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
“封阳!”
“醒醒,封阳!”
隐约听见杜蘅在叫他,封阳慢慢睁开了眼。
“不怕,我在这儿呢,不怕!”杜蘅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封阳?”
封阳醒了神,猛地坐起来胡乱抹了把脸。
一手的冰冷。
他哭了?
杜蘅扯了张纸,帮他把脸上的泪全部擦去:“不怕了,啊?”
他嗯了一声,抓住了杜蘅的手,抓得很紧。
杜蘅微微皱了下眉,没有说话,只安抚地拍了怕他的背,轻声哼着一首不知道是什么的歌。
早早坐在教室里的陈捷看了过来:“怎么了?”
虽然他不希望他们俩有多么亲密的接触,但是可以看出封阳现在状态并不好,他没有必要再这种时候和他计较什么东西。
杜蘅摇了下头,嘴里依旧哼着歌。
“他嘴怎么了?”陈捷眼尖,看到封阳的嘴,没有多想直接问了出来。
哪知道杜蘅反应特别大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用口型说道:别问了。
他点了下头,转头没再说话。
或许杜蘅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对封阳有多关心,可是他可是看得真切。
他不想往那方面想,只想把时间磨到高考结束拿到录取通知书。
……
第一节课下课,杜蘅将封阳按在座位上安抚了几句,然后自己跑到了医务室找老方要了一支红霉素软膏。
“我说你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跑我这儿真的跑得勤,隔不了几天就要来拿点东西,是遇上事儿了?”
“没有,”杜蘅笑了笑,“您别担心,没事儿的。”
老方咂吧咂吧嘴,喝了口茶:“有事儿给我讲啊。”
杜蘅轻笑一声:“怎么呢?您要帮我撑腰啊?”
老江哼了哼,抖抖肩膀,指着她开口:“老方我年轻时也是这一片儿的老大好吧?”
杜蘅敷衍地朝着他点了两下头,扬了扬手中的药:“走啦,谢谢啊。”
“不送。”
老方挥挥手,又喝了口茶。
杜蘅回到教室,发现还没有上课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后迅速反应过来大课间有半个小时。
她迅速走到封阳旁边,从抽屉里拿出棉签准备给他上药。
坐着不是特别方便,所以她直接把封阳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然后挑起他的下巴,微微附身帮他擦药。
或许是因为贫血,封阳的唇色很淡。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给他涂上去:“这个你可别吃啊。”
封阳嗯了一声,脸有些红。
好近……
杜蘅继续专注地给他涂药,忽地,她笑出了声:“你嘴跟糊了猪油似的。”
封阳仰着头嘿嘿了两声,因为嘴张不大,听起来有些滑稽。
嘴上糊了厚厚的一层,有些难受,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肩膀就挨了杜蘅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