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劝解父亲道:“爹爹不要太伤心了,正如您所说的,乌云遮不往太阳,熊经略身上背负的奇冤,将来一定会有洗雪的一天!”
张惟贤闻言,用欣慰的目光看了张之极一眼,续道:“当熊经略的首级传到辽东时,时任辽东巡抚的袁崇焕写了二首诗来祭典熊廷弼。
哭熊经略一
记得相逢一笑迎,亲呈指授夜谈兵.
才兼文武无余子,功到雄奇即罪名.
慷慨裂眦须欲动,模糊热血面如生.
背人痛急为私祭,撒泪深宵哭失声.
哭熊经略之二
太息弓藏狗又烹,狐悲兔死最关情。
家贫罄尽身难赎,贿赂公行杀有名。
脱帻愤深檀道济,爰书冤及魏元成。
备遭惨毒缘何事,想为登坛善将兵。
张惟贤慨然对张之极、张世泽道:“夜深了,爹今天跟他们说了整整一天,想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就算乌云再浓,太阳的光辉也不会遮住!我们张家世受皇恩,对大明朝的忠心不会输过任何人!爹给你们一个取名世泽,一个取名之极;其意就是累世恩泽和荣耀之极之意,此乃大节,你二人在任何时侯要记在心里!”
张之极、张世泽两人连连点头称是。
张世泽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点疑惑的表情道:“爹爹好象还没提到黄尊素的下场呢?”
张惟贤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困意道:“黄尊素当时不在京城,他在苏州,魏阉派出缇骑去抓拿他和周顺昌,没料到这场抓捕行动竟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张之极怜惜地看了看张惟贤道:“弟弟,我看爹今天确实已经很疲乏了,要不改天再说吧。”
“如此也好。”张惟贤看见儿子这么懂事,甚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他顿了顿,续道:“阉党正是疯狂的时侯,朝野中在很多在公众场合谈论支持六君子案的人,都已经遭到他们的毒手,今天爹跟你们说的这些事,要放在心里,不可对外人提起,以免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