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们在村里景灏两个的不是?凭什么不能!?”李淑秀老太太拍着桌子道:“那两个混账东西太离谱了,有赚钱路子自个儿偷摸藏着,盖房子不知道叫家里的人过去帮忙,居然还买了两头牛,也不知道往家里送一头来,简直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两个白眼狼!”
“就是!娘的对,成耀,你是没看见他们买了多大的一块宅基地,那么大的地方要是盖房子来,怕是能有镇上有钱人家的大宅子那么大!”王氏满脸嫉妒不愤,“就他们两个穷酸的住大房子也不怕折寿!”
赵氏也道:“他们俩手里头除了酸辣粉方子外居然还藏了别的,我可不信他们什么原本打算拿出来,现在方子拿来卖钱了,他们是过上好日子了,还不是随他们找借口!要是早知道他们还有这种筹码,怎么着也不会轻易把他们分出去!”再不济,他们二房整个分出去,正在盖的那座大院子里,必不会少了她和成辉的地方!
要是以后操作的好,不定就能直接将那大院据为己有!
眼瞅着和如此大的好处擦身而过,叫赵氏如何能甘心!
云成耀被家里人七嘴八舌地得头疼,心中也颇为不耐,其中对赵氏那副懊恼,嫉妒的模样尤其看不上眼。
真起当初为何会将云景灏夫妻分出去,还不都是因为云成辉回家胡一通,为了给他自己脱罪,把事情全怪到云景灏头上吗!
分家时,包括更早一点,他让云成辉详细给他一发生了什么事时,不是没发现云成辉言辞间的前后矛盾和心虚之下闪烁的神色,隐约猜到内中控有隐情,但略微琢磨了一下,还是顺势推波助澜,将云景灏夫妻分了出去。
他的想法和云家其他裙是没有太大区别,皆认为营生就该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被很明显很有自己的主意,还敢和家中长辈谈条件的洛锦绣攥着。
只要分出去时将方子弄到了手,根本没必要特意留着洛锦绣,而少了云景灏,他就是不单单只是在爷奶心中等同长孙,而是实打实地最年长的孙子,日后分家能分得的东西会更多,若是来日高中,他们大房也会完全占据主导地位。
若是早知其内情竟是如此,当初就不该那般草率,至少该先打听一下案件内情再做决定,如果当时他坚定地维护,哪怕只是帮着多两句好话,那正在盖的新房,或也可一同入住,总要比家中住了许多年的旧屋要好得多,来日便是请同窗一叙,也会倍有面子。
云家几个女眷们不知云成耀此时的想法,还是不依不饶地不断着各种难听的话数落云景灏和洛锦绣,云成耀听得心烦,却又不好顶撞长辈,只得道:“奶,娘,二婶三婶,且听我一言。”
众人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云成耀揉着额头叹了口气,“不论大堂哥和堂嫂是否做得不太对,我们这些亲族也不好带头他们的不是,岂不叫村里的其他人看了笑话?”
李淑秀瞪着眼睛道:“看什么笑话!难道我们的不对吗?那两个玩意儿翅膀硬了完全不把我和家里其他人放在眼里,我们身为长辈还不得了!?”
“奶,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纵使他们再又不是,也需我们内部解决,非要传得全村乃至外村都沸沸扬扬,到时候咱们家里,包括我的名声,都要受连累,难道这就是您和家中长辈们所期望的?”
“当然不是!”一旦牵扯到云成耀的名声,老太太也好,三房其他女眷们也罢,都老实了。
云成耀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总算有几分满意,家里这些人虽然时常做些糊涂事,但在大事上总还是留有几分理智,还算能听得进人话。
“眼下大堂哥夫妻俩是分出去不假,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我们终究还是身体里流淌着同样血脉的嫡亲的一家人,堂嫂颇有几分经商的能耐,虽商贾之辈地位低贱,但能赚些钱财还算是有点用处。”
云成耀略微顿了顿,喝了口茶水,才继续循循善诱:“我读书也好,考学也罢,便是来日高中后与同僚来往,结交人脉,都少不了需要打点,以家里的情况,怕是会很艰难,如若我们能想法子和大堂哥他们重修旧好,家中有需要,那边手头又不紧,还能当真毫无表示?”
届时便是他们家的人不什么,村里的人都得闲话。
庄稼户想供出一个读书人非常艰难,许多都要砸锅卖铁,举一族之力供出一个能光耀门楣的,他们上溪村是个杂姓村,一族之力是指望不上,但他要是能出息,里正,村中其他人多少都能跟着沾光,云景灏若是明明有条件却不愿意供他,自会有许多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他!
云成耀又拉着李淑秀的手道:“奶奶,如今因酸辣粉的方子露了,家里的营生受到不的影响,即便是还能赚钱,也不比之前,家里存些钱不容易,成继不是要张罗亲事?婷,燕她们过不了多久也要嫁人,聘礼,嫁妆,哪个不需要花钱?再加之我书院所需,对家里的负担未免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