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都卖了。”洛锦绣恶趣味上来，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胸口刮弄，惹得云景灏呼吸都乱了，看她的表情既无奈又带着隐忍，几次下来实在忍不住用手按住了她的手指。

洛锦绣看逗得差不多了，干咳两声总算收敛下来，免得某人大白的一个没忍住狼性大发，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她了。

“这化妆品生意我没打算只做一锤子买卖，卖方子来钱是快，乍看赚的也不少，但不好对外头，而且实际上卖方子吃亏的还是我们。”

这个道理云景灏自然也懂。

“我们有了钱总不能为了避免被人打上主意或惹人闲话就故意过苦日子，所以有个能过明路的，长期做下去的营生很重要。”

“你做的这些脂膏就是你准备长期做的？”云景灏拿起炕桌上的一瓶润肌膏一号道。

“对，先拿出一样来找个适合的铺子寄卖，根据反响，日后可以慢慢推出更多，营生嘛，总是要长远地做下去，而不是一口气拿出所有筹码，以后就拿不出新的来了。”

云景灏似懂非懂，只道：“你拿主意就好，既然这些润肌膏都已经做好了，明要去镇上吗？”

“去！咱们在镇上也没多少认识的人，想找个适合寄卖这些润肌膏的地方，恐怕还得让陆掌柜帮忙介绍。”

……

“卖润肌膏？”陆掌柜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一脸稀罕，“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弄这些东西！”

他满以为洛锦绣只在吃食方面有赋，妇道人家嘛，在家里本身也是操持家务，给家里男人洗手作羹汤，擅长这些并不奇怪，但连润肌膏都能弄出来，却着实让陆掌柜惊着了。

这民间女子们能往脸上抹的东西无非就是些最简单的胭脂水粉，若是到了府城，或许会有稍微高档一点的护肤品，脂膏，但价格都相当昂贵，真正用得起最好东西的，自然还是京城里那些真正的贵人们。

“这些润肌膏，你打算卖多少钱一瓶？”陆掌柜提醒道：“咱们这杏林镇到底地方不大，富户并不算多，若是价钱太贵了，怕是没有多少人能用得起，倒不如直接到县城里卖更有行情，城里毕竟人更多，富贵人家也更多一些。”

洛锦绣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陆掌柜觉得如果在杏林镇卖，什么价位比较合适，能被大部分人接受？”

“这……”陆掌柜有些为难，“我平素对这些女子之物也没什么研究，不过我那儿媳妇买的一些胭脂水粉倒是大致知道花销多少，大约也就是在几十文到百来文的样子？我家条件尚算不错，儿媳妇所用的也是比较好的东西，价钱可能会略微高一些，一般人家用的可能还会更便宜。”

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你这瓶比那些胭脂盒要大不少，价位再高些也没什么，但最要紧的还是效果如何，任何东西，只要真正用好了，才买得出价，能让人舍得花钱。”

洛锦绣认同道：“这道理我自然是懂的，我做的这些东西，效果肯定没问题，价钱嘛……初步预计就定在一百文到一百五十文之间吧。”

“那应该还是能接受的。”

“县城的市场我也不打算放弃，改日我会和景灏再去县城一趟。”城里的价钱可以定的更高，装脂膏用的瓶子也可以用更好的，提高档次。

陆掌柜却道：“若是你们还打算去县城，那里我也有人可以引荐给你们。”

“哦？陆掌柜在城里也有认识的人？”洛锦绣意外道。

陆掌柜笑呵呵道：“我是个生意人，自然是要广交人脉，朋友总是不嫌多的。”

杏林镇这边，陆掌柜给他们介绍的是一家杂货铺，里面各种日用品都有得卖，也包括胭脂水粉，这家杂货铺并不是以前他们采买去过的那一家，铺子要更加宽敞，货物种类也更多，价钱也偏贵，但看得出，东西质量都比较好，来往的客人颇多。

杂货铺掌柜和陆掌柜似乎关系确实不错，一听是陆掌柜的熟人有寄卖的东西，很是痛快地答应了，只是：“我必须有言在先，我这里只能寄卖，却没办法强买强卖，我可以将你这些润肌膏的效果按照你的告知给感兴趣的人，但他们买不买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洛锦绣笑道：“这是自然的，我还特意准备了几瓶试用装，您若是不嫌麻烦，有人来买胭脂水粉时，还劳烦将这些试用装推荐给客人们，让她们免费试试看效果，初期无人知道我这些脂膏的好坏，买的人少是必然的，但酒香不怕巷子深，好东西总会有人发现。”

杂货铺刘掌柜一脸赞赏，“你这话的倒是没错，既然连……嗯，试用装？都有了，那我便尽量给客人们推荐一番，若是能多卖一些，吸引来更多客人，对我这杂货铺也有好处，我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