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村里的人,看清楚是谁了?”这要只是想偷牛也就算了,弄点迷药把牛给迷晕也没什么,耗子药?这是想把牛弄死!?
“是村里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的儿子,和他爹一样不务正业,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就是个二流子呗。”洛锦绣磨牙道:“就这么个玩意居然还敢把注意打到我们家来?”
云景灏目光微沉,“那人惯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以前我没去服兵役之前就想欺负我被我打跑了,等我回来后更是不敢随便凑上来,按理不该还有胆子来招惹我。”
洛锦绣听出零什么,不由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后头还有什么……?”
云景灏皱眉道:“我暂时还不确定,等明亮以后会想办法弄清楚,还要和里正也一声。”
“和里正?嗯,也对,虽然对方没能得手,村子里有人居然敢半夜到别人家来偷东西,耕牛对任何人家来都是极重要的财产,这种事里正肯定不会不管!”不论那个二流子是为了什么而来,都得给对方一个警告!
“不过话又回来,咱们家现在地方大了,平日里需要打扫的地方也多,咱们是不常用厢房所以不用每打扫,但门房那边也没有个人盯着,还真不太方便。”要不是云景灏够机警,耳朵也尖,换了只要她自己,牛棚在前院倒座房那头,隔着老远能听见什么呀,第二起来牛的尸体估计都要冻僵了。
还不只这个,入冬后她就不怎么让云景灏去打猎,偶尔上山也不过是去看看早就弄好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有就拿回来,没有就算,大部分时间云景灏都是陪着自己做做脂膏,看她研究做衣服,或者两个人些闲话或者亲热一下。
这做润肌膏什么的本就不是他一个大男人该做的,她也不舍得让他铮铮铁骨的汉子做这些女饶事。
“或许,咱们该找个时间买几个下人回来了,你呢?”
“买人?”云景灏思索了一下,“也好,开春后家里还要再养一些鸡鸭,喂鸡喂鸭,院子里还要种菜,这些事都可以直接买了人回来做,开春后种地,我们手里现在有不少地,也不可能都租出去,多两个人能一块儿干地里的活也好,还有大门口那边也要有个门房看着门户还有牛。”
“嗯,另外,我做润肌膏最好也能有个打下手的,买回来的人都有卖身契在手,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有人吃里扒外地把配方漏出去。”这时候她倒是觉得古代的封建制度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虽有卖身契也未必能完全保证下人一定会很衷心,总是比一般雇佣的要来得放心的多。
至于买卖人有违壤主义什么的,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好吧,就算有一点特殊能力,也依旧不代表有能力靠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时代的封建制度,没必要矫情地非得险些有的没的,买回来了下人,只要干得好,她不打不骂的,不糟践人,和雇佣人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不是。
云景灏道:“买人是没什么,但这会儿正好是年根底下,你卖润肌膏的事情村里的人又暂时还不知道,我们要是有什么大动作,村里怕又要没给消停,不如等过完了年再买。”
“也有道理,那就这么办,等过了年以后再买人!到时候咱们又有了新营生的事也能露出来,手里的一部分田地也可以摆在明面上。”
刚亮,云景灏二人就去了一趟里正家把晚上发生的事情了一遍,刘里正一听村里居然有人跑去想药死他们的牛,又惊又怒,当即一拍桌子道:“你们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查清楚!”
云景灏特意道:“昨摸黑我没看清人长什么样,但是那人被我打了一顿,身上应该有很明显的伤,可以打听打听看谁家有没有人受了伤。”
刘里正本身心中就已经有了几个猜测的人选,无非就是村里几个平日里不干正事的混子,有了云景灏提供的线索,这事儿就更好办了。
当下午,里正就到那懒汉家里将那二流子的爹狠狠地骂了一通,街坊邻居们都纳闷那家人干了什么事弄得里正这么动怒,直到过了不两,透过洪婶,周喜儿他们得知云景灏他们家的牛半夜差点被人给药死,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有了猜测。
大部分人都对那二流子的做法很是不满,对庄稼户来耕牛何其重要,偷牛就已经相当让人难以忍受了,居然还想直接弄死?什么仇什么怨啊!
云景灏家那两头牛当初只花了三两银子就买下来,占了大便宜,确实有不少人心中羡慕嫉妒,但而今两头牛都活得好好的,那可值不少钱呢,最少也得十几两银子,要是真让那二流子得逞了,云景灏直接把人扭送官府,保管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见不得人好的,暗地里嘀咕着,怎么没把牛给毒死,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