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赶紧拉了一下想和云成祖抢糕点的云成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还不赶紧给你爷拿酒杯去!”难得的改善他们二房和家里关系的机会,可不能给错过了。
云成辉到底年纪不算太大,哪里想得到赵氏那些,早就把当初的事忘到脑后去,一门心思想多抢点点心吃,被王氏狠狠地拧了一下才老大不愿意地赶紧去取酒杯。
老太太这头把年礼看完勉强算是比较满意了,但还是冲云景灏伸手:“钱呢?大过年过来拜年,总不会真像老三家的的一点孝敬的银子都没拿来吧?”
云老爷子不满老妻把话得如此直白,云成耀也微微皱眉,却没有话。
到了奶奶手里的钱别人抠不出来,但等他回书院的时候自然就会入得他手。
云景灏一声不吭地直接掏钱,老太太几乎是直接上手从他手里把钱袋夺了过来,翻开一看,里面一共有五两的散碎银子。
洛锦绣不等老太太开口话就先一步:“这五两银子便是我们抛开最近的花用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这要是再嫌弃不够非要再讨要,可就不过去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没给洛锦绣好脸色,但到底没什么,她刚刚也大致算了算买十八亩地的花销,一百两银子估摸着也就能剩个一二十两银子,买这些年礼再加上这五两银子,差不多就得花去剩下钱的一半,确实还算让人满意。
本来洛锦绣是考虑过要不要给云家再搭上两瓶润肌膏的,不过想到之前王氏她们特意过来炫耀,还是算了。
在云家吃了顿饭,二人没坐多久就离开了,云家的人只在乎他们带来的东西,一点要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哦,也不对,云成耀好歹还上了那么一句让他们多坐会儿的话,但洛锦绣很容易就看得出这话得一点都不走心。
出了云家,二人回家取了早就准备好的给其他几家准备的年礼,就开始继续一一上门拜年。
里正家,刘二叔家,洪叔洪婶家,李家货郎家,一共四家关系近的,和去云家拜年完全不同,氛围可好多了,任何一家也不见对他们带过去的年礼感到有丝毫不满,正好相反,都特别高兴!
原因无他,因为这四家的年礼除了几盒糕点,还有酒水之外,给家里女眷们的礼物都是她们最近经常念叨却不舍得买的润肌膏!
各家的女眷们一方面觉得她太破费,另一面又喜不胜收,从进门开始到他们离开,都一直喜笑颜开的。
其中,里正婶子还颇为关切地拉着洛锦绣的手:“你看你们这么破费干什么,这润肌膏可不便宜,你们一口气送出去这么多瓶,手里别不是一点钱都没留下吧?不是买地都把钱花的差不多了吧,送年礼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见外。”
“婶子放心,我们不会那么没分寸自己花用的钱都不留的。”洛锦绣微微一笑,“实话和您了吧,这润肌膏本就是我研究出来的,本钱没有卖家那么贵,也没有多破费,何况婶子你们一直对我们多有帮助,这点礼物就算真的贵了一些,也值得。”
这话得里正婶子心里一阵熨帖,但等反应过来她了什么后又惊得差点跳起来,“润肌膏是你研究出来的?当真?镇上卖的那些都是?”
“是。”洛锦绣不紧不慢道:“我一直想着不能做吃食生意还能做些什么,正巧前些日子景灏去打猎,因为冷手给冻伤了,我瞧着心疼,就琢磨着能不能弄出预防冻伤,让手更滋润的脂膏来,失败了很多次,最后没想到真成功了。”
“咱们这北方冬冷,冻赡人很多,我想着其他人应该也需要这东西,拿去卖应该能值些钱,没成想,居然比我想得还受欢迎,日后倒是不用再担心没有营生了。”
不远处的云景灏耳朵微微一动,对被媳妇拎出来当借口只是无声地勾了勾唇没有话。
倒是里正婶子激动得声音拔高了不少,“这可太好了!”声音大到惊动了屋里其他人,好奇地过来一问,也纷纷对洛锦绣是润肌膏制作者一事感到震惊和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