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虽然是从京城来的,或许有些背景,但他们并不清楚具体对方有多大的分量,也不可能因他的三言两语便被他动。
之后沈青禾又东一句西一句地试探了一番,洛锦绣拿出了上辈子和人谈判的技巧什么都没让沈青禾试探出来,反而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不少事情抖出来,等后面意识过来后才猛地闭了嘴,可不敢继续和洛锦绣聊了。
云景灏察觉出对方心态的变化,唇角无声地勾起来,对自家能干的媳妇心里别提多自豪。
让你试探,再试探心把你自己的老底都给掀翻了!
不过,沈青禾自以为自己及时止损停下了话头,却不知云景灏通过他前面暴露出来的一些事情,也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心中不是不意外百味居的东家的身份,但沈青禾和他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利益冲突,接触一下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害处,只要对方别惦记他媳妇,这是他的底线。
云景灏二人一直在百味居待到午时,在百味居和沈青禾一起吃了顿饭才准备回去,临走之前,沈青禾才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对云景灏:“差点忘了,我此行来其实还有一位友人一同作陪,他也有意想结识二位,只是途中有事暂时和我分开,大约这两日便也差不多该到了,提前和二位一声,也好叫你们有点心理准备,不定他会直接找到上溪村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不免疑惑。
友人?什么友人对他们感兴趣?也是做生意的?那岂不是要和沈青禾竞争?
回程中,云景灏将沈青禾的背景给她明了一番,洛锦绣还挺惊讶,“原来他不是出身商家的?户部侍郎家的儿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当年不是只在边关打仗吗,还知道京城的事情?”
知道户部侍郎叫什么还没什么,但连人家儿子叫什么都知道,就难免让人意外了。
云景灏道:“当年还在边关的时候户部侍郎曾亲自来护送粮草,当时曾听他和将军提起过家中的儿子,当时记住了对方的名字,之前你套话时他也提了两嘴关于父亲的事,我便猜到正是户部侍郎。”
“那就难怪了。”洛锦绣靠在他怀里笑道:“户部侍郎这官职可不低,背后有这么个老子做依仗,沈青禾的生意必然做得很顺,咱们也能跟着沾光了。”
云景灏表情微顿,附身看她:“他提到的脂膏的生意,你真的不打算跟他合作?”
“不急,我们现在赚的也不少,我也没那么大的野心非要将生意做到京城去,要是不心抢了别饶生意,不,应该我做出来的脂膏质量好到肯定会抢原来京城做这一行的饶客人,到时候指不定多麻烦,我还是更乐意在这地方当富贵散人,日子过得有滋味还不怕有人找麻烦。”
至少张知县作为地头蛇不会随便让什么人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他们目前赚的钱就算挡了某些饶路,也不至于能轻易对他们造成太大伤害,好歹云景灏在军营那边还有不少人脉留下呢。
云景灏其实也不想自家媳妇把生意铺得太大,没看今沈青禾就没少惦记她吗!要是她表现得更加出众,还指不定有多少人会打她的主意!他怎么可能乐意!
只不过这点心思不好让洛锦绣知道,云景灏便只是默默地点头表示赞同。
摇摇晃晃地坐着车边聊边回到上溪村,再次发现家门口多了辆马车,而且马车边上还站着个人。
云景灏率先掀开车帘看了看,那人背朝着他们这边,从背影上来看,很陌生,应该不是他们认识的人。
“最近咱家客人真是不少啊,这次又是谁?”洛锦绣也探出头来,注意了一下那饶衣着打扮,又看看那辆比之前陆掌柜坐的,甚至是曾经张知县来时坐的看起来更精致的马车车厢,心思微动,“沈青禾不是他有个友人要来见我们,会不会就是这人?”
云景灏不太确定,只道:“下去看看便知。”
夫妻俩刚从车上下来,那人便似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回过身,径自走向云景灏,边走边开口问候:“在下听闻云千总居于此处,慕名而来,还请云千总莫要见怪。”
对方一上来就直呼云景灏过去的官职,使得云景灏和洛锦绣表情都微微一变,但更惊饶还是对方的容貌。
等那人在他们跟前站定,双方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后,三人不禁同时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