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君泽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听你之前曾上过战场,年纪不大却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了千总,了不起!姐姐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也会很自豪有你这么能干的儿子。”
夸完了云景灏,又看向洛锦绣,眼中更是充满了赞赏:“你是景灏的媳妇,洛锦绣吧,之前张知县献上的火炕,还有新的农具,都是你想出来的?”
洛锦绣不好这些借了前人智慧的东西是自己的,只能含糊带过道:“只是过往曾见过类似之物罢了。”
闫君泽也只当她是谦虚,并未多想,“今年北方有些干旱,你们让张知县献上的水车可是帮了大忙!”
到这里,云景灏二人也好,徐氏也罢,却是猜到了他此行的来意,怕就是为了水车吧!
徐氏在村里带着这些自然也是见过伫立在河边的那偌大的圆形水车,更知道这东西对于靠着庄稼吃饭的农人有多大的帮助,又会整个国家治理干旱有怎样的影响。
要如现代的都江堰等名垂千古的大坝一样肯定谈不上,但至少像今年这种并不那么严重的旱情,只要在有水源的地方弄上几个这样的水车,便不必再担心每每气候不好朝廷都要拿出大笔钱财来赈灾,还三五不时总出现贪官污吏将这笔钱吞掉的烦心事。
国库能省下多大一笔钱呢!
闫君泽此行亲自前来,一来,是皇上派他来亲自检验一下水车的功用,一旦确定下面传回来的消息属实,水车的确有大用,便要尽快将此物大量制作而后推广到国内经常闹干旱的地域!
二来,也是顺便过来看望质疑要亲自前来看望外孙的母亲,以及素未谋面的外甥,最后,便是给张知县传达调任的公函。
“调任?”洛锦绣一脸惊讶:“张知县要调走了?是下调还是……升迁?”话一出口,就觉得似乎有点多余。
果然,闫君泽笑着道:“自然是升迁,来还都是借了你们的光,一而再地献上对本国大有裨益的东西,皇上龙颜大悦,便将他升为了同姚府的知州。”
“知州?”洛锦绣更感惊讶了,知县是正七品,知州却是从五品,这是连胜了两级都不止啊!
徐氏道:“那知县能有此造化还是托你们的福,皇上要赏也该赏你们才是。”
闫君泽道:“母亲的是,皇上如今也知道了景灏是姐姐的儿子一事,便是看在我们国公府的面子上,也不会夺了景灏二饶功劳,只是,一国公府目前的地位,给什么赏赐怕是不太好决定,我出发之前宫里便曾派人来和父亲过,等改日景灏进京后,再行决定如何赏赐。”
金银之物比起他们的功劳,根本无从比较,可要给官职吧,云景灏之前都已经是千总了,却主动卸甲归田回乡娶妻,似乎是对官位并没有什么追求。
权,钱都不好给,可毫无表示又怕国公府会想多了,皇帝陛下也是为难。
云景灏道:“我并不在意什么功劳,何况那些东西都是我媳妇想的,如果皇上真要给什么赏赐,等我和媳妇进京,都听我媳妇的。”
徐氏和闫君泽同时一愣,而后对视一眼,都不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