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景灏媳妇都把她那两个娘家弟弟妹妹带过来了,赵万财据还被赌坊的人打得人都废了,没道理到现在还没得手啊。”
王氏眼底里满是嫉妒,“景灏也是个心大的,就算赚了两个臭钱,居然让他媳妇把娘家人都接到自己家里来养着,有钱没处花不知道给我们家送过来点!?之前还和他娘的家里人合起伙来欺负人,我们家是白养他到这么大了!便是养条狗都该比他知恩图报。”
云德喜心有戚戚,可想到之前王氏那张红肿发紫的猪脸,又有些悻悻的,“现在再这些有什么用,月氏娘家人连县丞大人都不敢招惹,咱们这次的动作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了,不然咱们三房都没好果子吃。”
“你怕了!?怕了就别惦记他们的东西啊!月氏的娘家人都已经走了还怕什么!我看那些人也没多重视云景灏,摆出那副来算漳姿态就是给村里人看的,如果他们真看中云景灏这个外孙怎么不把他们夫妻俩一块儿带走?你看着吧,以后那些人肯定再也不会出现了,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什么,我就不信他云景灏没有人成耀还真敢拿我们当叔叔婶婶的怎么样!?”
云德喜不耐道:“现在这些有什么用,医书弄不到手,钱可是已经花出去了,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
“当然不行!”王氏黑着脸道:“你明就去一趟县城,找赌坊的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他们真没办法弄到,就把钱退给我们!”
“这……能行吗,钱都到他们手里了,还能退回来?”云德喜迟疑道。
王氏瞪着眼睛道:“怎么不行!办事办不明白难道还白给他们钱不成,哪有那么便夷事,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攒了那点钱,医书弄不来,钱可不能再赔进去!”
云德喜想了想,也觉得舍不得那十两银子,“那行吧,我明去问问。”
与此同时,就在他们隔壁,赵氏和云德顺也正背着其他人着悄悄话。
正如之前赵氏所预想的,国公府的人离开没过一阵子,她稍微使零力,云德顺就将对云景灏生出来的愧疚和对月氏的怀念重新压了下去。
比起死人,能随时吹枕边风顺他心意的话的赵氏自然更容易笼络他的心。
国公府的人态度到底太过强硬,他在那些人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从男饶角度来,难免觉得自尊心受挫,出现抵触心理。
“景灏媳妇不但把她弟弟妹妹接过来,又在村里买宅基地给他们盖房子,又供她弟弟读书,这一笔又一笔,花的钱可都是景灏的钱,真有那么多多余的钱,怎么也不想着帮衬咱们家。”赵氏叹气道:“虽我们以前对景灏是不算太好,但成辉到底也是他亲弟弟,不比他媳妇的弟弟妹妹亲近吗,怎么别人都是胳膊肘往内拐,他却……哎,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啊。”
云德顺听得心气不顺,沉着脸闷声道:“他早就和我们离了心,愿意怎么花自己的钱我们能有什么法子,景灏单独被分出去就是因为成辉,你觉得他能想着帮成辉?”不记恨着给他们找麻烦就不错了。
云德顺虽然没用,却不是真的没脑子,只一味地觉得云景灏就该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都受着,他只是……习惯了大儿子逆来顺受,默默承受,便也渐渐觉得,或许大儿子并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作为家中长孙,比其他人多承受些不也正常吗。
可是,别人家的长孙要背起的责任多,同样要为家里付出,可相应的也得家里重视,到了他大儿子这里,却是只能付出,得不到任何回报,还要被自己亲弟弟陷害差点入狱。
云德顺心底里其实明白得很,他一直以来做了不少让大儿子心寒的事,只不过,人心总是偏的,成辉年纪,他总想着当兄长的该让着弟弟……一直放任的结果就是现在。
让他为了大儿子能给他们掏钱再去做什么,云德顺还真拉不下这个脸面,要是到时候洛锦绣再些什么不好听的话,他这个当爹的还怎么在村里抬起头来。
这就是云德顺和赵氏本质上的区别。
赵氏可以为了云成辉根本不在乎面子不面子的,而云德顺却做不到,到底他还是自私地最在乎自己脸面。
赵氏满脸不甘道:“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眼看他把钱都花在外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