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东家纵容少东家在铺子里随便拿钱,弄得月底算漳时候似乎缺了不少钱,明明不是伙计们的错,却愣是把两个伙计都给骂跑了,我想着,这要是出了事,我不定也得背黑锅,这才想着赶紧走人。”没成想,还是慢了一步,不过是收拾行李花了一点时间,又想着,都好几了也没出事,不至于那么倒霉他前脚要走,后脚就出事了,结果,还就是这么巧!
呦呵!原来这里头还有这种内幕呢!百姓们听得既激动,又愤慨!
云成耀更是铁青着脸色,目光阴沉地看向一脸心虚的赵氏和王氏,他就觉得无缘无故地头一个月明明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动了这种念头,原来不只是为了多抠些钱财花,而是本该分到二房三房手里的钱怕是都被云成辉和云成继那两个不务正业的家伙挥霍光了!
知县大饶脸上也写满了无语,换了他要是出门花了钱吃饭,却把肚子给吃坏了,非得把铺子砸坏了,顺便让对方永久关门大吉不可,花了钱没享受着什么,还平白遭了一份罪,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何家老大要不是还记得这里是公堂,都得气得站起来和他们打一架!
自家的儿子把钱花光了,就从采买食材的费用里找补?他们也不考虑考虑食客们的安危?为了那点钱,简直是丧良心!
接下来,为了证明王厨子所言非虚,官差也把从云记后厨拿过来的一部分食材亮了出来,知县大人一挥手,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围观的百姓们都仔细看一下食材,确定食材究竟有没有变质。
其实都不用特别细看,官差将一大块猪肉抬起来送到那些百姓们跟前时,众人已经闻到了一股极为明显的酸臭味。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云记食肆可是开在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的旺铺,这样的地方,所用的食材居然是已经发出酸臭味的猪肉?
人群当中有那曾经在云记吃过饭的客人们稍微脑补了一下,立马受不霖俯下腰干呕了起来,周围人见状连忙避开,同时心中心有戚戚。
其他要给何家老二作证,他昨日确实去云记吃过饭的人,也都站出来作证,人证,物证,齐全,没多会儿的功夫,基本就已经确定,此事乃是云记食肆的全责,王厨子因为菜是他做的,多少还是要罚一些,但不值当一提,重点还是在云家人身上。
百姓们都打起了精神,准备看看知县大人是不是真的不会顾虑云成耀,按律惩处云记食肆的人。
王氏还想继续争辩错不在他们,却被云成耀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拦住。
事到如今再继续摆出这幅不认漳态度,只会让人更加反感,他都应注意到人群中有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像王氏他们用这种法子省钱是得了他的受益似的,平白给他们背了黑锅,云成耀心情也非常差。
知县大人一拍惊堂木,让师爷将刚刚记录下来的供词宣读了一遍,让人证们一一画押,而后一脸铁面无私地看着王氏等人喝道:“云记食肆采买变质食材致使食客身体受损,尔等虽然是初犯,但认错态度不良,显然是仍为意识到自己的过错,故而,本官便判你们食肆每个东家,每人打三十大板作为警示和惩罚!”
“另外,作为给何家的赔偿,你们也必须按照何家所用请郎中的诊金的三倍予以补偿!若是缺了一个字,便直接到本官这县衙的牢房里坐一坐,本官不介意里面再多一两个人犯!”
“何家兄弟,你们可认本官的判决?”知县大人特意又问了问何家老大,至于何家老二,刚刚经过郎中的治疗,清醒了一点,但还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能满脸发懵地看着知县大饶嘴巴不断地上下碰着,却全然听不懂他在什么。
何家老大恭敬地道:“多谢大人为我弟弟主持公道,我们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样的判决很好!”当然,接下来他一定要亲眼看着这些人挨板子才能更解气!
云家的人一听要挨板子,在外头挺横,实则欺软怕硬的云德喜第一个就两腿发软地跌坐在霖上,张嘴就开始大喊:“大人!我们冤枉啊!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别打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