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话音刚落,只见两伙人突然来到了此处,将他们层层围堵,为首的是苏岩,段念风正要同他们动手,苏岩已经挡在那伙士兵身前了,他看向慕容悦道“殿下请速速回我回宫,如若再耽搁下去,怕是殿下会有性命之忧”
段念风看向慕容悦,随后看向苏岩,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苏岩道“此事,我只可单独告知于殿下”
段念风素来讨厌人的这种矫情做作的做事风格,为什么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时,从外面又来了一人,慕容悦的表情变得凝重,那人是皇帝的御前侍卫莫承尚,若非是有紧急之事,他是绝不会让他出来寻找自己的。
她看向了段念风道“你在这儿等我”又看了看苏岩道“行了,有什么事先去前面的亭子里说吧”
苏岩看见慕容悦,赶紧下跪行礼,慕容悦坐在一旁道“平身吧”接着,看见了莫承尚,方才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承尚道“殿下可知,暹罗国的王子死了”
慕容悦道“死了就死了吧”随即一想,看向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承尚道“是因为服用了那株千年鹿参中毒而亡”
慕容悦摇摇头道“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莫承尚道“眼下所有证据都指出换取鹿参的人是殿下,殿下若是不进宫配合调查,再过三日我们再无交代怕是两国难免要起战争”
慕容悦道“我知道了,待我和他们辞行过后我就跟你们回去”
春色迷离,这样的时节里,一切发生过的,正在发生的事都好似春草萌芽,不管是美好的,丑恶的,这些形形色色的东西都悄悄地在各自的领域里滋长着。
慕容悦走到院内,看见文竹和一众弟子竟也在一旁等候着他,她和他,好像身上都背负着一些沉甸甸的东西,像他们这种人是很难获得纯粹的情感的。段念风听见了脚步声,便转过身看着她,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慕容悦点点头,道“密尔仑王子在皇宫之内中毒身亡”
段念风看着她道“问题出在你换取的参上”
慕容悦道“嗯,他们说倘若四日之内再找不到我,无法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么就可能要引发两国交战”
段念风道“所以,你选择回去”
慕容悦点点头,接着道“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叫皇兄为难,更不可以让两国百姓重新陷入恐慌之中”
段念风道“可有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慕容悦摇摇头,道“既然皇兄选择今日派遣莫承尚来接我回去,想来是有把握可以证明真凶了”
段念风道“我知道你定是要回去,可是倘若最后没有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慕容悦接着他的话半开玩笑道“若是如此,那你就得对这事负责,毕竟我可是为了你才让人有机会诬陷我的”
段念风却是无比郑重似承诺一般道“这是自然,倘若你因此获罪,我必去将你救出”
慕容悦随即上前一步,看着他道“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段念风看着她道“你说”
慕容悦道“就算最后查明,我并没有毒害密尔仑,你也要来找我”
段念风看着她,那眼里满是期待,他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慕容悦一笑,歪着头勾着小指头道“拉钩”
她的指头真的很漂亮,叫他想起了一个词语,冰肌玉骨,不过这骨头却软得很,叫他不禁想起了她昨日那柔弱无骨的舞姿,或许正是这柔柔的骨让她的舞不管如何舞都有一种勾人的魅力。段念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被她勾去了魂,而且已经沉沦得至深。
这种情感叫他觉得快乐,比获得任何一种绝学都要令他快乐,他从中获得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她待在一起的日子,就好像是飘在云端的梦,会让他想着一辈子就跟她在一块就好了。这样的心思实在玄妙得很,会让他莫名其妙地会不自觉地微笑,这种感觉当真是幸福的,美丽的,用世间任何华丽的辞藻都不能形容它的千分之一,可是他更清楚,这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在讲求一个平衡,万事万物到最后必将获得清偿,极端美丽甜蜜的东西多半会用丑陋和苦涩来清偿,只是谁也想不到,上天竟是如此吝啬,刚刚让你尝了一丝甜头奔腾而来的苦难就哗哗泻下了。
眼见他离去之后,叶箮站在一旁道“若是舍不得,不如干脆跟去好了”
段念风在他面前倒了两杯茶,继而端起了其中一杯饮了一口道“我确实是要去京城,你呢,是要回凤城还是小鸠岛”
叶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待喝了段念风为他倒着的茶水过后,问道“你方才在何耀显房内可是得到了答案”
段念风点点头“确实如我所想”
叶箮道“你相信他所说的是实话”
段念风一笑“还记得白天刃所说的那种迷魂药吗”
“你给他喂了那药”叶箮道“好啊,没有替我去拿,你自己倒是去找云滇南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