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所言有理。”
被江安又打又捧,文达羞愧难当,只得无地自容的抱了抱拳,附和道:“没想到江先生是这种以德报怨之人,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做这种荒谬之事。”
江安沉默不语,静等他的下文。
文达腆着老脸,走到江安身边,一躬到地,恭敬道:“江先生,一事不烦二主,解铃还需系玲人,你能不能看在我一把老骨头的份上,帮我救治一下孙子?如果他一直昏睡不醒,我们文家算是彻底断了香火。”
“我为什么要给你救治?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江安面色一凛,似笑非笑的问道。
文达面露不解之色,方才江安还这么好说话,现在为何又变得冷若冰霜了呢?
真是莫名其妙。
但他有求于人,只能求助似的赔笑道:“江先生,一方面,我是陈白术的多年好友,是他的朋友,也就算是你的一个间接朋友;另一方面,只要你治好文广的病,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必然指哪打哪,文家会成为你的附庸,唯你马首是瞻,如何?”
“哦?”
江安抿了抿嘴,思索了一番,淡定的点了点头:“看在陈白术的面子上,再加上你文家能为我所用,这个买卖也不赔本。索性闲来无事,就去看看吧。”
“好!”
文达很是欣慰,激动的脸红脖子粗,也顾不得倒在地上的栾雄了,就这么恭敬的把江安请到了劳斯莱斯副驾驶上。
文达亲自驾着车子,赶往文家庄园。
一路风驰电掣,自是不在话下。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文家庄园。
江安坐在文广卧病的床边,给他把了把脉,心中便有了数,平静道:“问题不大,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促使人体神经本能的进入休眠状态,以求自保。这是人体对生死危机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只要重新激活,文广就能醒转过来。”
“那就拜托江先生了。”
文达不断作揖,感激涕零。
江安叹了一口浊气,从怀中取出银针包缓缓打开,将一枚枚银针扎针固定穴位上,或深或浅,力道或大或小,并将手掌附着在银针之上,一缕缕精纯的气息缓缓输入文广体内。
不一会的功夫,文广的手指动了动。
文达笑容满面,合不拢嘴。
又过了几分钟,文广的眼皮颤动了一下,接着便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谁知……
当他第一眼看到江安之时,竟然立刻坐直了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
江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玩味不已。
文广这才稳住神,看着自己依旧住在文家庄园,自家爷爷正在慈祥的笑呢,便面露疑惑之色,质询的看向文达。
文达坐在床上,拉着文广的手,耐心解释道:“这些年来,都是因为我对你过分溺爱,才导致你目中无人,飞扬跋扈,才引来此祸。好在江神医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来给你救治,你才能醒转过来。不然的话,你就准备一辈子睡在床上,成为植物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