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老半天,奇怪的是,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江安有些失望,却没有失去耐心,低声吩咐道:“你们两个都听好了,危险会一直存在,但你们要表现出一副没事人模样,迷惑住凶手,早晚有一天,他会耐不住性子,自己跳出来,到了那时,才是咱们立功和报仇的时刻。”
“只要这家伙敢出来,本姑娘把他碎尸万段。”
想着刚才中毒的模样,殷婉柔气不打一处来,挥着小粉圈,发着毒誓。
这模样,看起来怪可爱的。
江安又好气又好笑,却不敢在此地多停留,带着二人继续进行。
诡异的是,自从投毒事件失败之后,几天时间内都没有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由此可见,这个背后凶手做事极其谨慎,一计不成便不会轻易出手。
江安三人不懈怠的同时,也提高了前进的速度。
一星期后。
他们紧赶慢赶,终于站在了覆水河滩边。
看着国内的其中一条母亲河在身边肆意流淌,三人相视而笑,充满浓浓的成就感。
他们一路走来,颇不容易,既要跋山涉水,又要防备暗箭伤人。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还是达到了目的地。
江安站在覆水河边,看着不远处的那道宏伟的水电站,又转身看看身后分布的沙漠戈壁,总有一种不和谐的感觉。
一边荒凉无人烟,一边生气凛然,落差极大。
江安感慨半天之后,迈开步子,带领杜仲、殷婉柔往隔壁滩纵深处走去。
这一刻起,戈壁滩中随处可见累累白骨和已经凝固的黑色血渍,多数是动物的,少数是人类的。
这里是荒无人烟之地,成了动物野生动物的天堂,发生厮杀在所难免,毕竟是完整的生物链。
可是,人类的厮杀出现这里,就不太正常了。
而且,通过那些被吹到戈壁角落处的破衣烂衫,足以说明来这里的是一些江湖中人。
可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又为何而死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
“咦?七色针!”
忽然,江安弯下腰,从一具尸骨上拔下一根银针。
银针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分段的七种颜色。
江安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师傅所常用的那种七色针。
说起来没什么神秘性,这种银针的炼制,有着特殊的目的,其中掺杂着不同的金属,所以呈现的颜色不一样。
据师傅说,这种七色针是用来医治一种怪病的,一般用不到。
江安却一度怀疑,七色针用来治病是假,作为一种武器招摇过市是真。
毋庸置疑,凭师傅的身手,除医术高明之外,武者境界也深不可测,拥有独特标志的武器或暗器,也实属寻常。
杜仲欣喜的接过来,细细打量,皱眉道:“师傅,这种七色针听说很难炼制,都是后期锻打出来的。”
“那当然,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话可不骗人,我可亲自参与生产过。”江安实话实说,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
江安对师傅的印象很深刻,那就是出手泣鬼神,为难的是,他始终看不到师傅的真面目。
若不是发生了坟墓破裂、起死回生的真实一幕,江安还会傻傻的认为:师傅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
在异地他乡见到师傅的标志性武器,江安眼角湿润,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