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珍视的人，他已没了退路，只能出卖灵魂跟莫凌寒做交易，从此以后成为对方问鼎路上的傀儡。

这样的代价，确实惨痛了些。

不知道这次被操控，以后还有没有清醒的可能。

万一他真的不能冲破桎梏，往后听从莫凌寒的命令大开杀戒，自此永远不清醒还算好，倘若有朝一日他被唤醒，又怎么有脸面再活下去。

如果不答应，以莫凌寒的心计，苍鸾不能活，恐怕也只是最小的损失。

往大了说，会连累到整个尹家全部被屠杀。毕竟，那可是连血亲都不会放过的杀手。

想到尹府，想到了百里清和。那个傻子连白泽都打不过，怎么可能顺利逃脱呢。

其他几个人就算修为再高灵力再深厚，可防不住小人暗地里偷袭。

山海阁的消息再灵通也不是面面俱到，那些在更深层黑暗里活动的人未必全都能查到。

“我……”尹子羽点头，“答应你。但你不能食言，必须放了她。”

“好一个痴情人啊。”莫凌寒笑出了声，手一挥，击中了苍鸾。

在她倒下的时候，四个人突兀地出现在尹子羽周围，两人架住苍鸾的两个胳膊，剩下两个向端坐着的人行礼后，身影消失了。

“……你想怎么做。”尹子羽松了口气。

人送走了，他的心，终于落了地。

“还记得我给你吃的那个药丸，现在药效激发的差不多了。”莫凌寒起身，走到尹子羽身前，半蹲着将药瓶里的另一粒倒给对方，“你先让灵力随着流路在体内运转五次，然后吃下这个。”

闭上眼睛，按照对方说的运转了五次。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药性是随着这五次灵力流转完全进入身体的各个地方，让他没机会脱离药性的掌控。

感觉身体上的撕裂感稍微压下去些后，把手里那颗药丸放进嘴里。

咽下。

他，再无回头路了。

从此以后，这个身体不由他操控。

渐渐地，意识开始脱离身体，直到最后毫无知觉……

莫凌寒满意地看着尹子羽吃了剩下的那粒。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有尹子羽这个好用的傀儡在手，先拿莫子晟开开刀。

如果顺利，离他夺取黑袍灵力的日子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