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除了九重塔跟於月清，便只有洛氏一家了。

而他们根本都不可能可以拿出这么珍贵的小东西来做报复她的筹码，那么，除了他们会有谁呢？

於君凌心中猜疑思量，双目微眯，问道：“你想报什么仇？”

小东西听到於君凌的这话，微微有些吃惊。

这家伙第一个问的竟然不是为什么她会说话，而是她想报什么仇？

小心脏微微一紧，小家伙那一双晶莹的红色眸子之中，便含上了一层水雾。

报仇……这样的字眼对于她来说还太过于遥远，太过于沉重了。

而且，面前的这个臭人类可以信任吗？

她不知道。

但是看到她那一双漆黑浩瀚的眸子，小家伙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不堪地张口便大声哭了起来，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说话！”

“那你为什么会说话？”燕指柔的好奇心显然要比於君凌要大很多。

今日她总算也是开了眼界了，不仅仅看见了这么机灵的小东西，而且还听见传说之中的灵兽之言……

那小家伙却好似并没有听见燕指柔的话一般，一双晶莹漂亮的眸子盯着於君凌，道：“你说话呀，本……我在跟你说话呢！”

“你想要报什么仇？”於君凌并不在意她为什么会说话，会就是会，这有什么好问的？

每个人能够学习的天赋不同，鹦鹉不也生下来就会学舌的吗？

但是最让於君凌感到怀疑的，是她接近自己的原因。

没有一只灵兽愿意被束缚的，正如夜冥所说，灵兽最需要的就是自由。

当初之所以缔结了丸子，是因为这个小家伙贪吃，想要偷吃她的丹药才会跟她呆在了一起。

而且当时的丸子一看就知道刚刚出生不久，虽然天性有些高贵冷艳，但是毕竟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跟陶冶，性子天生便是如此，单纯又可爱，接近於君凌的动机也十分单纯。

但是这个小家伙不同，从她的外表举动来看，这个小家伙一看就知道十分不简单。

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高傲，在看到於君凌的第一眼之时，更是让她不堪地一时间迷失了心神，从半空之中掉了下去，於君凌才会沦得如此下场。

原本她可以不遇上於月清，原本她可以不遇见燕指柔，但是因为这个小家伙的一个眼神，她全都招惹了。

这样的能耐，是丸子所没有的。

而且她的速度，她的开口，都刷新了於君凌对灵兽的所有认知。

这家伙接近自己的目的绝对不纯。

於君凌十分笃定，所以在她说到她要报仇的时候，於君凌愿意聆听。

若是为了寻求更加强大的实力报仇雪恨的话，这小家伙找上自己也无可厚非。

因为她，很强大。

她的潜力无穷，跟着她，比跟着任何一个强者都要强！

这是於君凌仅有的自信跟骄傲。

小家伙没有料到会得来於君凌的这么一个回答，一双眸子里头闪耀着疑惑跟不甘的光芒，道：“人类，你会不会想要杀了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