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人头地,她埋头苦读,就撑起了一片天地,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世界,毕业没多久,便进入了世界五百强的公司,做了顶尖设计师。
猝死后,却又落得当初出生时的下场,她觉得纯属巧合,想通后,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只不过,眼前的韩玉檀,她感觉自己有些捉摸不透。
韩玉檀属于那种,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温润如玉,却又透着淡淡的疏离的贵公,右手执书,左手背在腰上,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又把书扳回来放到背后,看情况,仍然是在背书了。
看来,他确实是想好好的,在自己这里清静的看书。
只要他没有动歪脑,她便不会多想其他,让自己有心理负担。
她发现自己以前那么勤奋的背书,仍是有些用处的,起码在此时,能帮上韩玉檀的一些忙,他的诗,她听着,也能哼出几句来,不亏自己当初学霸的称号。
她时尔弄着手中的针线活,时尔望一眼韩玉檀,有时候会被他给莫名的整动,回想起当年自己在学校时的情况,在自己比别人付出几倍的努力下,每个学期都能拿到奖学金,且考试皆是第一第二名,解除了学费的问题,也让自己的生活没有那么拮据。
如今,看着韩玉檀为了考取功名而努力,她禁不住有些羡慕,羡慕还能有机会考取功名的他,想着自己若是穿越成了男儿身,铁定也能有一翻作为
韩玉檀沉溺在书海中,并没有留意到宁昕到自己的注意,他确实是在背书,想着其中的含义,想着应试时会出的题目,实际上这些知识他很早就学过了,如今重复温习,只是为了确保自己没有遗忘罢了。
宁昕坐得累了,便把缝了一半的衣裳给放到椅上,站起来伸展了几下四肢,活动了下,若是一直坐着,她的四肢太过麻木。
眼看太阳已经倾斜,天也快黑了。
她便往厨房去下点米,想着先煮饭,等冯桂兰回来了再炒些菜。
她望着灶台,弯下身,正想要去放柴火,便听得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来:“让我来帮忙吧。”
韩玉檀走上前来,将她搀扶过一边,未再言其他,直接便弯下身来,将柴给放进灶里面去。
他想帮忙生火,等把些放进了灶里之后,他方想起来,他压根没干过这些活,也不知道怎么弄!这就尴尬了,刚刚可是还抢着要帮忙的!
见他露出那错谔的神情,宁昕噗的一声笑开了,像他这样的公哥,别是生火,恐怕他连下米都不会,还指望着他真的能帮忙吗?不给她增加麻烦便是了!
“谢谢了,你还是到外面去,我自己来弄。”她将她给拉开,自己重新弯下身去,心翼翼的把柴火给生起后,便添了一些的枝叶进来,在没烧旺之前,不可能放大的木枝,那样容易把刚刚生起来的火给压熄了。
韩玉檀尴尬的走出屋外去,没想到连生火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不会
把火升起来后,宁昕也走了出来,见他在郁郁寡欢着,便安慰道:“你不会理所当然,回去读书吧。”
见她心情似乎不错,韩玉檀的郁结之气也消了些,便回到了正屋前面去。
“宁姑娘,我我还真没用!”韩玉檀叹息道,连最基本的生存之道他都不会,真的太笨了。
“你不是干这个的料,你会别的就行了,且我相信你娘想的也不是让你学会生火,赶紧看书吧,一寸光阴一寸金,你的时间宝贵,我的时间同样也宝贵。”她见他在那纠结着,忍不住多了几句。
“唉我娘希望我考中状元,可是状元哪里有那么好考取的”难得见她肯与自己多几句话,韩玉檀不由得又叹息道。
她今天比起之前的态度温和了许多,也没有处处与他针锋相对,这是好的开始,看来他是用对了方法了。
“放心吧,有我这个夫在,你肯定能高中的。”宁昕没想到一向冷傲的韩玉檀,也有如此失落的时刻,便安慰道。
她也不擅长安慰人,的只不过是心里话,若是他能一直来找自己学习,她铁定将自己知道的全数教会他,让他万无一失。
“好,那先谢谢宁姑娘了,韩某一定会加陪努力,不让宁姑娘失望的!”
“噗,不是我会失望,是不让你娘失望!”宁昕没好气的反驳,随后,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感觉他有时候也是那么的迷糊,并不是如表面那么的冷漠。
韩玉檀跟着腼腆一笑,确实,他一时口急,就出了心中想的话。
总之今天,与宁昕相处得十分的愉快,他也非常的开心,若是长期下去,他相信,定然能借着近水楼台,博得宁昕对自己的好感。
“成了,太阳已经下山了,你回去吧,明天再过来。”望了眼外面的天,宁昕催促他离开。
“嗯,那我先走了,宁姑娘明天见。”韩玉檀想着自己的脚还隐隐作痛,还是早一些回去,免得待会太晚了让娘发现。
见到他蹶着的脚,宁昕才想起来他受的伤,不由得轻轻的呵斥一句:“昨天回家之后没有擦药酒吗?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得好好的照顾自己。”
完,她便闪进屋里去,想昨天的药酒给他揉搓一翻。
痴痴的望着她消失的身影,韩玉檀觉得自己彻底没救了,她仅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却教他越发的不可自拔!
他想象着,她或许是刀口豆腐心,以前一直在排斥首自己,只怕她内心并不是这样想的!
宁昕认真的替他擦拭后,见他似乎有些沉醉的模样,冷不丁的道:“这药酒非常的名贵,等你脚好之后,可得给我再买一灌回来!”
“你,好,好,你把名称告诉我,回头我找人买一灌一模一样的回来!”韩玉檀闷着声应道,内心却乐开了花,她能多些跟自己话,自己求之不得。
越是了解她,越是与她亲近,他发现自己越是喜欢她,不管是她的神秘还是她的孤僻,总之,她的优点与缺点在他的眼里,统统成了向往。
“这还差不多!”宁昕嗔了句,又把药酒往屋里拿去。
她将药酒藏在床底下,是担心某天靖儿没注意将它给打碎了。
等她再出来时,韩玉檀已经站了起来,他双手别在背后,抬头仰望着爬下了山坡的太阳,背影显得十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