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昕除了留意这街上的行人与店铺外,也会竖起耳朵,听听是否会意外的听见周运的名字。
可惜,这大半天下来,还是不了了之!
她与韩玉檀坐到路边的摊上,打算吃碗粉来填填肚。
这正吃着,宁昕的眼睛突然间睨到一道人影,居然那么的熟悉!
她扔下筷就冲上去,眼前站着的,不正是李珍珍吗?
可是,可是
她不敢相信!她不愿意置信!她的姐姐,她骨瘦如柴!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目光再慢慢的往下移,幸好,肚里的孩还在!
她一把将李珍珍给搂住,哽咽着道:“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李珍珍颤抖着伸出手,她也将宁昕给搂住,眼泪随即滚滚而下。
“宁昕,姐姐也挺想念你的。”李珍珍同样哽咽着,她没想到宁昕竟然找到县城来了。
可是,他们这才离开两个多月,姐姐怎么就落魄成这般了?还有,她替她做的漂亮的衣裳呢?
太多的疑问,她想要从李珍珍这得到答案,可,李珍珍是欲言又止,最近撇开了脸,不肯去面对宁昕。
“姐姐,你倒是呀,你与姐夫怎么啦?我们托人,也打听不到你们的下落。”宁昕着急极了,看着李珍珍不话,但那沉寂的模样,也是越发的叫人难过。
而且,以周运对姐姐的疼爱,她大着个肚,怎么着也得有个仆人跟随着照顾,怎么就她一个拎着个菜篮就出来了?
韩玉檀也不解,他示意宁昕先别激动,搀扶了李珍珍坐下来,再叫了一碗粉,一边吃一边话。
李珍珍吃饱后,这才将事情慢慢的道来。
其实,并不是生意失利,周运人也好好的。
这发生了变故,全是因为楚翩然,她来到县城不久后,就因为在外面招蜂引蝶,招惹了地痞流氓,把家里给洗劫一空。
如今,他们周家,也就剩下住的房罢了!
周运一气之下,病倒了,那楚翩然还趁机将家里值钱的家具也给弄走了
如今,周运死死的拽着屋契,才有一块傍身之地!
家里所有的仆人都遣走了,除了她外,就剩下她照顾着周运。
周运被这一气躺下,就再也没有起来过,整日除了哀声叹息外,再也提不起斗志来,身体也是越来越差,这天气稍候变一变,他就难受。
“姐姐,那楚翩然现在人在哪里?还有另外那名妾呢?”宁昕心疼疼极了,她没想到李珍珍他们遭遇了这么奇葩的事情,“姐姐,那你们为何不回西宁镇?你可以回去啊,家里也有房,重新开始也可以,而且,咱们还有轩衣阁呀。”
“你姐夫觉得没脸回去,宁昕,你们来了,随我到家里去一趟吧,替我劝劝他,不定你可以把他劝起来呢。”李珍珍突然间觉得,宁昕突然间到来,难道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
“姐,你莫怕,我们这就随你回家去。”宁昕听得一肚火,她早前就觉得那楚翩然不是什么好鸟,果然,连这种事情她都敢做出来!
李珍珍连菜也不买了,立即领了他们回家。
眼前,喝酒喝到醉生梦死的周运,正瘫痪在地上,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可几翻折腾之后,又跌了回去,他干脆不挣扎了!
眼前的周运,哪还是以前意气风发的大老板?他就是个落魄沉迷不肯醒来的醉汉!
宁昕气不打一处来,她完全不敢想象,周运是有多伤心多失望,才会演变成了今日这副模样!
“宁昕,谁劝,他都不肯听,他一但醒了,又喝,我若是不给他喝,他就自己跑到外面喝,喝了赊账,人家还跑到家里来要钱,要不到钱就搬东西!你瞧,这屋里,除了这些衣服外,哪还有一样值钱的东西?”李珍珍着,眼泪又滑了下来。
她倒也想过回娘家求助,再怎么,娘家也不会见死不救,可她一但离开,周运怎么办?她是担心她留在此处,要被人给弄到别的地方去,再哄着把这屋契也给抵押或者卖掉,这间大房,可是他们唯一值钱的,傍身的了。
宁昕示意他们退后。
她慢慢的走近周运,试图叫唤了几声,周运却没有睨她一眼,他的眼中,只有酒!只有酒能消除他所有的烦恼!只有酒,能让他忘掉一切!楚翩然那个贱人,当初他待她那么好,她却伙同外人把家给搞跨了!
宁昕倒觉得,并不俨然是楚翩然的错,楚翩然固然是坏,周运他也有错,若他不那么相信楚翩然,若是他没有带她一同做生意,她又哪里钻的空,将那些店铺全都偷偷的过户,转移到她的名下?要怪,只能怪他们太大意了。
她示意韩玉檀上前来帮忙,揪着周运,到了水缸边,她命韩玉檀松手。
可,周运见了水缸并不害怕,他反倒哈哈大笑,似乎不知道宁昕要干什么!
宁昕一点也不疼惜他,她粗暴的揪住他的头,将他往水缸里泡!
如此重复了几次后,周运终于有了反应!他终于睁大了眼睛,瞪向宁昕。
眼前的宁昕,由模糊,慢慢的变得清晰。
他感到不可思议,宁昕她不是在西宁镇吗,怎么跑到县城来了?难道,她是想来投靠他们的?
“宁昕姐夫没用,姐夫再也不能罩着你了,你快走吧,带着你姐远离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他这么着,头立即又垂了下去!
“姐夫,你既然知道我是宁昕,证明你还是有救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生意没了就没了,咱们还能做其他的,你要想想,姐的孩不用多久要出生了,你总不能让孩饿肚吧。”宁昕见他终于肯话,也就来了气。
“不,她不会饿着的,你把她带走,带她回西宁去,我不想再连累了她。”周运完,又想瘫痪到地上去。
岂知,宁昕一把揪住他的手,又往水缸里面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