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道:“丫头,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姜瑜儿眉头微微一皱,古人这思想,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但也不能只教别人读书写字吧!那些做人的道理,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优良传统,他们总要说个一二吧?
“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他们只会一味的读书写字,怎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姜瑜儿说道:
孟老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可又想到,他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又道:“老夫跟他们一样,也是这样过来的,为何他们就不可以?”
姜瑜儿笑道:“孟老有所不知,每个人的悟性不一样,有些人领悟得要快一些,这种人脑袋转得比别人快,考虑事情要比别人多一些。而有些人悟性要慢一些,甚至于根本只会一味的死读书,读死书。您别不信,就拿这个书院来说,同样一同进入学堂的学子,有些人你一说,他们只需要想一想,并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而有些人则是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除了认得一个字之外,完全不理解其中的缘由。”
姜瑜儿这话,孟老是及其不信的。他笑着摇了摇头道:“丫头,这你可就要输了。老夫不敢说年纪小的都懂,但像你大哥这么大年纪的学子,定是先生教的,他们都是懂的。”
这下,轮到姜瑜儿笑了,她笑着说:“孟老,这个赌我跟您赌了。您不信,咱们就找一个班的学子出来试一下便知!”
孟老当然是觉得姜瑜儿这话是不可行的。但是为了能赢姜瑜儿一次,叫来身边小厮,让他去把孙长衫给叫来。当然,姜瑜儿来学堂的事情,孙长衫是知道的。
之前被打脸之事,他一直铭记一心。原本以为她只是一时运气好,碰巧知道些什么。但后来看孟老如此在乎她,还有她给姜子铭的那本弟子规,他开始折服了。
孙长衫道孟老小院的时候,两人正为谁会输,谁会赢争的面红耳赤的。其实,面红耳赤的,是孟老。人家姜瑜儿根本上算得上是笑脸盈盈。
“孟老!”孙长衫朝孟老打了个揖。
姜瑜儿站起来,朝孙长衫行了个弯腰礼:“孙长衫!”
孟老这时也站了起来,道:“子瑜,你去找一个班的学子来,让他们在堂里等老夫,老夫今天有事情要考究一下。”
孙长衫虽然不明白孟老这话是何意,但他还是很尊重孟老的。毕竟,在整个大月国来说,地位像他这么高的,已无几人。
一刻钟后,小厮进来说,学子们已经结集起来了,请孟老去训话。
孟老一副我赢定了的样子看向姜瑜儿,双手一背,朝前走了去。
姜瑜儿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不服输的老顽童。
等到前厅的时候,看到的何止是一个班的学子,差不多高年级的全都在这里了。那些年岁比较小一些的孩子也被放了学,围了过来观看。
姜子铭跟栓子看到了姜瑜儿,激动得不行。每次姜瑜儿来看他们,不仅给他们带好吃的,还会陪着他们说很多话,不像哥哥,整天除了会板着脸训人,就只会拿着他的书认真地读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