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儿顾不上自己还没睡过的瞌睡,哒哒哒起床,连脸都来不及洗,就跑了出去。
看到那一车车的青砖拉进村子。很多村民都来围观,以为姜瑜儿家又要盖房子了,用的还是青砖。
盖砖窑的地方,姜瑜儿早就选好了。地也买了下来,一直荒废着。
现在,那些青砖就这样,被张三顺指使人搬到了那块空地上。
姜瑜儿回家洗漱完后,连早餐都来不及吃,自己跑了过去。
手里拿着一张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东西,据她说,是砖窑的图纸。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只有她自己好意思说是图纸。
在‘国粹’爷爷的熏陶下,她会很多中国的乐器,也会下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很多棋,甚至于,就连写字,也能写得一手漂漂亮亮的小楷。唯独画画,那就是她致命的缺点,直接就一点天赋都没有。
每每想要学画画,要么是无从下笔,要么是画出来的东西,别人根本看不懂是什么。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跟别人解释,介绍她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别人听了白天,也没能听懂她说的是些什么。或者听懂了,却怎么看她的图,都是看不懂的。
记得那个时候,她的同学们都只是笑笑说,她画的不是不好,只是比较抽象,需要慢慢去看,细细的找。
刚开始,她还以为这话是真的,时间长了,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同学们只是说的比较委婉,因为她根本不会画,画出来的东西,连幼儿园的都不如。
也是因为这件事,她上了初中后,就再也没动过要画画的念头。因为,她不想再被人这么委婉地说一次。
每次美术课,别人都很专心地画画,她就拿着数学题解习题,或者做物理题。
而现在,她已经是没办法了。又一次提起所谓的‘画笔’画起了她自认为是砖窑的‘图纸’。
她兴致勃勃地,看着那码放整齐的青砖,眼里呈现的,满满的都是红砖烧出来时的样子。
她想,等红砖烧出来后,她可以先盖一栋房子,再盖上几个仓库,囤放粮食。
张三顺接过姜瑜儿递过来的所谓的图纸,看了很久,愣是没看懂。最后还在心里想,这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专业的,所以才看不懂。等工匠们到齐了,让他们一看,准能看懂。
他不知道的是,别说是工匠们了,如果是时间久一点,让姜瑜儿来看,她自己也不一定能看出来自己画的是什么东西。
有时候,好消息这种东西,好像会传染似的,接二连三地就来了。
就再张三顺买回青砖的第二天,村里来了个夫子。说是少将军安排过来的。
姜瑜儿跟着里正几人,亲自去接待了这位来之不易的夫子。
几人带着夫子在小学堂里转了一圈,这个教室很空旷,也很明亮。
墙壁是用石灰粉刷过的,白白的,很干净。
新来的夫子姓付,大家都叫他付夫子。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他很满意。
这个时代,不是正规朝廷举办的学堂书院,是没有书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