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姜瑜儿不懂,但她现在懂了。如果说,有人跟她说,让她嫁给洛云硕以外的男子。她恐怕也不能接受。
都说,女人是嫁给了爱情,而男人是娶了生活。
也有人说,女人是嫁给金钱,男人只是娶了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可姜瑜儿却觉得,后面这个,婚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必须而不必要的东西。
她抬头看着树上飞来飞去采摘银杏果子的洛云硕,笑了笑。她有他就够了。
这样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只要对自己知冷知热就行。
都说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要的,其实不多,只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相伴余生就好。
洛云硕又一次落到她面前的时候,那浅紫色的衣襟上已经沾满了银杏的果肉。
她找来了一个小布袋,把洛云硕弄下来的银杏全部都去了肉,把里面的核放入了袋子中。
“瑜儿,累吗?”他打开水袋,递了过来。
姜瑜儿脏兮兮的小手没去接水袋,而是把嘴伸了过去。洛云硕没有多说什么,拧开塞子,水袋里的水轻轻地流到了姜瑜儿的嘴里。
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哪怕分开了两年多的时间,但只要一个轻微的小动作,就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姜瑜儿喝了一口,洛云硕就着姜瑜儿刚才喝过的地方,也喝了一口。完全毫无违和感,好像他们已经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似的。
两人喝过了水,摘果子的摘果子,剥果肉的剥果肉,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罗天俩人看到了这边的场景,他嚷嚷着:“母老虎,你看看人家瑜儿再看看你。人家是温热贤惠,你却一点边都沾不上。你说,我愿意把你给收了,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还这般恩将仇报。”
他一边嚷嚷着,一边围着树跑,时不时回头逗一下晴儿。
“要你管,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谁要让你娶了?娶你的大头鬼去,死色狼。”晴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追着罗天打着。
有人说,夫妻分两种,安安静静过生活的是一种,吵吵闹闹的是一种。有人相敬如宾,有人冤家路窄。相敬如宾地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冤家路窄的,惊心动魄地过完一生。
但不管是哪一种,有一个真心相伴的人,过完一生,这辈子就不枉此生。
几人这一折腾,直接闹到了天黑。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姜瑜儿依偎在洛云硕的怀里,他们的面前是一堆烧得旺旺的火。晴儿手里一根木棍,不停地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