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姜瑜儿问得漫不经心,但很快也就回味过来了,初夏口中的姑爷,就是洛云硕。
“下面来人传信,说北国派了使者来大月,要把他们的蔓月公主嫁到怎么大月来,而和亲的对象,就是咱们姑爷。”她鼓起勇气,一口气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姜瑜儿本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可听到这样的消息,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揪痛了一下,她想要撑起笑容来,可这样的笑容,怎扯都扯不出来。
她想说,没关系,可这三个字,却字字重如千斤,她说不出来。
嘴角被她硬生生扯出来的笑容也是这般的苦涩难堪,她不想哭,眼泪却这般地不听使唤。
初夏看到她在哭,整个人也慌了。她有些手脚慌乱地要给姜瑜儿擦眼泪:“小姐!对不起!我不该……”
“没关系,不就是个男人嘛!咱们没有男人,依然能过得好好的。他爱娶谁娶谁去,没了他,我们依然活的好好的!”只是苦了咱们征儿,她至今还没一个正式的名字,也还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一眼呢!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只是越想越辛酸,越想越难过。
眼泪跟冲破了闸门的洪水,滔滔不绝。
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自己母亲难受,张着小嘴哇哇哭了起来。姜瑜儿顾不得擦干泪水,弯下腰,把孩子抱入了自己的怀里:“征儿,以后,咱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她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好像是在宣布一件事情。
抬起头,通红的双眼看着初夏:“初夏,传令下去,以后关于那个人的消息都不必传过来了。”
“是!小姐!”初夏心疼姜瑜儿,舍不得她这般难过。
辞旧迎新,日子一天天过去。征儿从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儿慢慢长到丫丫学语。现在,已经拿着小木剑开始跟着师父学武去了。
“娘!我给您打一套!”小丫头很是霸道,聪明的她,学什么都快。教她学武的木师父经常都在夸她学得快,学的好。
已经二十几岁的姜瑜儿,依然风韵犹存。她笑着看着调皮捣蛋的女儿:“好,咱们家征儿真厉害!”
每次看到女儿笑颜如花的小脸,她的鼻子长得像洛云硕,嘴巴也是,薄薄的嘴唇。
都说嘴唇的男人最薄情,以前姜瑜儿不相信,四年前的那一天,她相信了。
小丫头拿起她的小木剑,在院子里似模似样地比划着。姜瑜儿虽然看不懂,但还是看的很认真。
初夏牵着她家的臭小子也来了,看着征儿在院子里比划着,笑着道:“咱们征儿真厉害,才这么大一点,做什么都能做得似模似样的。”初夏前些年嫁给了李封,次年生了个儿子,现在已经能走很远的路了。只是说话还不是很清晰。
或者说,简单的几个字能说得很清楚,但一长了他就说的有些鸡同鸭讲了。
小家伙跟他父亲一样,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小小年纪开始跟着父亲学习读书。
“这丫头就是个皮猴子,整天停不下来。”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女儿,姜瑜儿很开心。但她也知道,自己这女儿,是越来越没半点女孩子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