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上满是花花绿绿的颜料,有明显擦痕,靠近嘴巴的地方颜色浅很多,仔细看,依稀能辨认出是一只乌龟涂鸦。
不仅是左脸,脖子上也有一块很明显的涂鸦,不过晕染的太厉害,已经看不出到底画的什么。
来不及多想,秦言往颜料上泼水,涂上肥皂,用力搓。
几分钟过去,脸和脖颈都搓红了,还是没能将颜料消除,反倒是发红的皮肤把颜料衬托的更显眼。
“到底是谁干的?”
秦言将肥皂摔在盒子里,眼中冒出怒光。
转过身,秦言来到卧室门口,查看了一下门锁,是锁着的没错。
单手扶着下巴,各种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晚上睡觉我都会锁门。
有人进来说明对方有钥匙或者在我锁门之前就藏在屋里。
虽然入住的时候苏允儿说过,每个卧室只有两把钥匙,一把在自己手上,另一把在社区服务中心。
但作为房子的主人,额外配一把不是不可能。
无论怎么想,能做出这种事,且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的只有苏允儿一个人。
我们是有仇没错。
但做到这种程度也太过分了,这要我怎么出去见人?摸着左脸,秦言恨不得现在就出门跟苏允儿击剑。
想想两个人武力值的差距。
秦言放弃了送人头的冲动。
“今天是周一了啊...”回身拉开窗帘,阳光照在秦言裸露的肩背上,他不但没感受到温暖,反而觉得有点冷。
这才是解禁的第一天,她就敢这么玩。
往后还了得?
不能坐以待毙,得想点对策才行。
要不干脆认怂算了,主动找她道个歉,承认错误,只要他不找事,苏允儿应该不至于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毕竟她还想讨自己做老公。
没人想让自己老公缺胳膊少腿的参加婚礼吧?
阳光晃的秦言有点眼晕,低下头,窗户里映出了秦言模糊的倒影,整个身体是虚的,唯独脸颊上花花绿绿的颜料映的十分清晰。
秦言不由的握紧拳头。
认怂?
认个屁!
给我等着!
秦言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既然对方已经宣战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对付苏允儿的事先不急,他现在要考虑怎么把脸和脖子遮起来,脖子还好说,大不了把衣领竖起来。
这脸真有点不好办。
对着窗户观察了一会儿,秦言忽然转身,来到床头柜前,拉开装着医疗箱抽屉。
他记得自己在里边放着一包口罩。
翻找了一会儿,秦言拿出了尘封已久的医疗口罩戴上。
顺便穿上衬衣,竖起衣领,来到洗手池前,照了照镜子。
看起来有点怪,把衣领竖起来属实是蠢到家了。
“对了,我还有一条围巾。”秦言左拳敲在右手掌心,连忙跑到衣帽间,从只装了一半的衣柜里扯出一条白蓝条纹的围巾围上。
他转身照了照衣柜前的镜子。
这个时节戴围巾还是有点怪,但总比把衣领竖起来这种智障操作要好多了。
还能接受。
换了一身比较搭配围巾的着装,秦言鼓起勇气走出卧室。
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有点晚了,秦言没空做早餐,开上车,直奔公司。
......
......
“你这是怎么了?又是戴围巾,又是戴口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