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脸,把耳朵贴到窗边,还没开听,杨万源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芳气的跺跺脚,下边本就不是很稳的铁椅摇晃起来。
脚下的晃动吓得小芳脸都白了,身体下意识的随着椅子晃动,伸脚寻找平衡点。
铁椅吱呀乱响,最后还是稳住了。
小芳长出一口气,拍了拍平坦的胸口,小心翼翼的从铁椅上翻下来,迅速把铁椅摆好,坐到桌前。
屁股刚刚落在椅子上,杂物间的门被拉开,一道光从外边顺着门缝打了进来。
杨万源扫了小芳一眼,见她乖乖坐着,说“早点睡。”
小芳点点头。
等门合上,她把书随手一扔,靠着椅背,仰头叹气,两条嫩白的腿往上抬,翘在桌上。
晶莹的脚指来回摆动。
……
凌晨两点多。
通往粤省的一列火车在余杭东站停靠,一个披着黑色长卦的男人从二号车厢走了下来。
乘务员以及周围乘客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虽然晚上有点凉,但捂这么严实的就他一个。
顺手掏出一根烟点上,穿黑色长卦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手插兜,无视众人,大步往出站口方向走。
检完票,穿黑色长卦的男人一路向上,来到东站大厅门口花坛。
几个蹲在花坛一角,胖瘦不一的人看到黑色长卦,纷纷围了上来“潘哥。”
“人都来齐了?”
潘越摸着自己的板寸头问。
“齐了,老孙在外头商务车上,他拉我们过去。”
“小溪村远吗?”
“不远,离我打工的地方很近,出了城,一直往西,用不了一小时就能到。”
正说着,有人给潘越递烟。
潘越也不客气,接过烟,手一捂,一抹火星伴着烟在黑暗中升起。
“走!”
潘越一声令下,几个人鞍前马后的跟着。
寂静的路面上,一辆面包车疾驰而过。
……
凌晨三点半,偏安一隅的小溪村还在沉眠,一辆面包车从村东土路直接窜了进来。
轰隆轰隆的车压地面声打破了村里的宁静。
面包车的大灯将附近的路面映的发亮。
“潘哥,到了。”
面包车里,孙强安转头对副驾驶上闭着眼的潘越说。
潘越微微睁眼,手指敲敲大腿“去,问问是哪家要娶安可欣。”
潘越话音刚落,后座的几人就推门冲了出去,村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没多久,几个人回来,站在副驾驶门外“潘哥,找到了,村西头胡同里第二家,叫大宝。”
潘越摸摸板寸头,直起身,“都精神点,走。”
司机老孙给车熄火,朝手掌吐了两口唾沫,跟上大部队。
一伙人气势汹汹到了门口,咚咚敲门。
“谁啊,大半夜的,着急投胎啊,奶奶的。”
混着乡音的优美语言由远及近,铁门被拉开。
只着单衣的邢大宝扒着门框探头,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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