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很疑惑,“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公主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吗?主子怎么好像不喜欢公主的?”
“我没有不喜欢她,我是不喜欢和她睡在同一间床上!”唐婉静几乎是哭着说的,“你都不知道我昨晚经历了什么。”
三人一脸好奇,“经历了什么!”
“我跟你们说了,你们不可以跟公主说哟,不然,我怕她针对我!”唐婉静温柔警告。
见三人诚恳地点了点头,唐婉静才讲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唉,”她叹了口气,惆怅地望向原方,继续说,“如果匈奴单于知道她睡觉这样,你们说,当时,会不会还要费那份心思来强夺她呢!”
“我猜应该不会了!”白兰点点头说。
青竹却温柔地笑了笑,说,“在权力与女色面前,只选择女色的男人其实不多,更多的是想要权色并重。一国之主的位置只有一个,形形色色的美女却数不胜数,主子,你说,单于,他果真会为了公主而不惜大动干戈,置自己的部落于险地而不顾吗?”
唐婉静突然眼睛一亮,看青竹时都觉得她身上带着圣光。
“单于对外说,是求爱不成才要出兵,可事实上,他不过找个理由来耀武扬威吧了!”青竹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语调平平,但眼里流露的担忧,无不显示出她对匈奴的痛恨,与对这个国家的深沉的爱。
“青竹,我怎么发现你变了!说话都不一样了!”唐婉静欣喜的看着她。谁不希望自己身边人爱国有家有情有义,还胸怀谋略呢?
被她这样一说,青竹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伸手摸了摸脑袋,说,“我那是瞎说的!”
“瞎说的,都这么深入,如果认真说,岂不是更加不得了!”唐婉静真诚的赞叹,忽而又感叹,“李太医说得没错,你们的聪明才智,可能一点也不比我们那里的人差?”
“哪里?”翠菊探个脑袋过来,好奇地问。
“我家乡!”
“哦~~”翠菊对这个答案似乎不满意,“主子的乡下不就是帝都吗?你还有哪里的家乡!”
“你不懂得,家乡有抽象的,具体的。帝都这个家,是具体的,我脑袋里还有一个抽象的。这个抽象的,你们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没办法,只能这样糊弄过去了。
搬东西的太监,扔下东西就走,唐婉静她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东西全部安置好。总算也在太阳下山前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虽然冷清,但好歹还是个妥当的落脚处。最重要的,那棵桂花树竟然真的给搬了过来,还给她找了一处地儿,给种了起来。
当晚,她可是一觉睡到天亮。
只是一觉醒来,走出了宫门,眼见之处,全是废墟,看着就毛骨悚然,心情也跟着变差。
一整天就待在那个三房一厅一院的所谓的殿里,她觉得自己快闷坏了。最主要的是,吃的东西,没得选,送来什么就是什么。
趁着她们午休的时候,她偷偷地溜了出来。自己的服装过于张扬,且繁缛,她拿了青竹的一套穿了才出去。
她凭感觉,拐了拐去,也不知道拐去了什么地方。再想回去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