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对方冷漠的说着,一字一句宛如要将寝居中的一屏一榻冻结一般。
虞舞妩径自将瓷瓶抛向对方,好整以暇的仰面相视,四目交织,仿佛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森然煞气和寒光。
眼看着那黑衣人嗖的一声握住瓷瓶,头也不回转身要走,虞舞妩轻声戏谑,“怎么,连服用方式也不问?”
那黑衣人脚步一顿,身形周遭似乎又冷凝几分,回头和虞舞妩四目交织,虽布巾蒙面,也听得出咬牙切齿,“愿闻其详。”
“这里血腥味太刺鼻了,我搞不好会记错的!”虞舞妩嫌弃的看着地上两具死尸。
黑衣人没好气的直接将死尸拖出门外,干起了苦力,盏茶时间已经再次回来,眼神如刃。
“每日正午十二点,啊,是午时三刻,以一滴加入一盏黄连水中,搅拌均匀服下即可。”
虞舞妩说的煞有介事,丝毫不畏惧的和他四目交织,反正现在是买方市场,而且能拥有那般如星辰般坚定的眼神的人,应该不是宵小之辈。
黑衣人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而虞舞妩略微松弛下来,只觉得背脊之处全部汗湿,长长舒了一口气,忙不迭打开包裹,用最笨拙的方式挨个摸过那些金锭。
平生第一次亲手感受这些金元宝的温度,虞舞妩甚至不愿意去评估此间的荒谬离奇。
没想到堪堪摸完,脑海中响起一阵委屈的声音,“这么少啊,我还没吃饱呢,我说小舞妩,你要加油啊!任重而道远啊……”
下一刻,她已然宛如断线风筝般,直接昏倒在床榻上,失去意识。
再次睁眼,天色已经大亮,身边是另一对双胞胎侍女夭桃和秾李,担忧的守在床边,
“大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大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屏风外面站着一个人好可怕!”
两个看来娇嫩的小萝莉忙不迭的行动起来,虞舞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将昨夜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联系起来,顿时头大如斗。
四下查看房间,一切如旧,没有丝毫激斗杀戮的痕迹,仿佛昨夜一切都是梦境一般,她任由两个小侍女熟练的帮忙打理,再一次努力熟记这些轻薄柔软的布料的穿着顺序,径自走出屏风,看到门口倚站着一个身姿如松的年轻男子。
一袭黑色劲装,双眸还是记忆中的璀璨如星,偏偏脸上带着一张狰狞可怖的狼头银色面具,和他的气质暌违迥异。
“哦,他叫贪狼,以后是我的贴身侍卫,不用大惊小怪!”昨晚死去的小侍女显然和那袁地旷是同伙,虞舞妩实在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还有哪些心怀不轨。
她反而更信任这个凭空出现的黑衣男人,至少他和自己有利益交换。
“对了,之前那个一直伺候我的谁谁呢?早晨怎么是你们两个?”虞舞妩想起昨夜遭袭的事情,故作无辜的问。
两个小侍女面面相觑,好半晌夭桃反应过来,“大小姐说的是碧玉吗?她失踪了,我们也在找她!”
“哦,那算了!”虞舞妩记下这个名字,打算以后有机会再做调查,径自说道,“早膳呢,我饿了!”
如今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的仙泉,不知道昨晚那些金子能让仙泉支撑多久。
距离月底的祭月大典越来越近,她心底的不安益发浓重起来。
两个小侍女迅速传膳,满满一桌的精致早点让人胃口大增,虞舞妩挥手让她们先行离开,而那沉默不语的男子也径自转身正待尾随而去。
“贪狼,你留下!”虞舞妩漫不经心的端起一碗熬得浓稠的白粥,啜饮两口。
男子径自停步,只踟蹰片刻,径自回到虞舞妩桌边,以立马横刀的姿态和虞舞妩相对而坐。
“味道不错,我一个人吃不完,你要不要摘下面具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