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凛穹深深的看着虞舞妩，自幼便不自由的他，深深明白自律和成功之间的关系。

无论是在昆仑，抑或天玑楼，抑或那波澜诡谲的骊京城，他可以悠然纵横于江湖之上，而没有丝毫逼仄狼狈。

但是只有在朗阙峰，抑或说自从眼前这个神秘而充满魅惑的女子成为朗阙峰之主后，他在这里，便处处掣肘，无法顺遂。

这和武功高下无关，虽然以他一身不逊于昆仑掌门虚陵子的武功，依旧在面对那神乎其神的雾氤神功时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也和见识无关，纵然他掌控着超凡凌驾在江湖之上的天玑楼，日以继夜面对无数江湖机密，朝野传闻，但是对于这短短数日在源水城掀起的一切风潮，依旧觉得惊世骇俗。

一夕之间让源水城闻名天下的拍卖，那些传世的孤本、珍品，顿时让凤翥皇朝的文坛、乐坛吹捧震惊，天玑楼每天经手的消息买卖生意中，有三成和源水城的倾城教坊相关。

无论是倾城教坊的幕后老板，拍卖的珍宝的来龙去脉，还有一件件被文人墨客追捧的绝世孤品，都成为八大主城中让人追捧趋之若鹜的存在。

而虞舞妩无疑成为漩涡的中心，不仅是外人，连他这个在那段时间寸步不移的身边人，都觉得瞠目结舌。

“在这里还带着面具？不嫌热？”虞舞妩矢口道，眼底似乎多了几分探究。

靖凛穹摘下面具，只是虞舞妩宛如天人般的姿容，纵然他平素对于美色没有太多探究和沉迷，也不得不承认，她美得惊心动魄，震撼绝伦。

“听闻倾城教坊的拍卖会还要继续？”靖凛穹抿直唇，他此刻的身份并不单纯，更多是一个合作者。

拍卖这种形式，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至少天玑楼中那些堆积如山、千奇百怪的酬谢物，终于找到了一个稳定的合作渠道。

“是啊，君叔还有其他几个护法心疼的眼神差点把我吃了，但是没办法，魔教穷啊，上个月的家底已经清空了，如今无论是芙蓉楼还是倾城教坊，挣钱的速度都太慢了，入不敷出啊！”虞舞妩吐槽，她有些奇怪，靖凛穹今日和自己交谈时，应该不是大师兄的身份。

至少昆仑大师兄不应该和自己这般深交。

“教主需要的是一个稳定而低调的合作伙伴！”靖凛穹不再迟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你是说你？”虞舞妩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揣测，“啊，我是说天玑楼？”

“是的！”靖凛穹颔首，“天玑楼每月提供拍卖物品，当然其中的拍卖额，贵教可以从中抽成！”

“怎么分？”虞舞妩立即意识道，眼前这个男人提供了一个非常充满建设性的主意。

“可以分阶段，最初一年七三，随后八二。”靖凛穹同样进入了公事公办的状态。

“不，我要分拍卖品的等级进行抽成，天地玄黄四阶，最低品级的黄阶我可以只要一成，但是最高等级的天阶，我要四成！当然天阶拍卖品我会进行专业的筹划、专场拍卖，提供最优质的售前售后服务！”虞舞妩同样没有被对方迷惑，冷静自持的谈判。

她知道自己是漫天要价，只等对方落地还钱。

“品阶如何确定?”靖凛穹倏然问道，并无太多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