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舞妩沉吟片刻,直视着靖凛穹,眼底充满了一丝试探和迟疑,“其实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事实上,飞矢鬼盗……是我安排从闪家带出来的,现在在我手里!”
“我知道,不用着急,今晚闪家和飞矢鬼盗背后势力都会怀疑对方掌握了飞矢鬼盗的位置,所以目前没人怀疑到我们。”靖凛穹眼底带着笑意,凝望着虞舞妩,似乎对于她的问题并不意外。
“那现在去看看?”虞舞妩索性松弛下来,靠在床边,以一种慵懒的姿态,“我可不擅长审问,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的保镖贪狼!”
“乐意代劳!”靖凛穹淡定道,顺手将她颊侧的碎发撩起,似乎还在留恋淡淡香气。
“现在走吧,我带你去!”虞舞妩表面坦然,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掩饰的悸动起来。
两人相携的身影,宛如佳侣天成,美满和谐。
夕阳已然倾斜,整个奉贤城进入了某种无法形容的逢魔阴鸷之中,而偏僻之处街区,更是早早的空无一人,仿佛觉察到这份紧张的氛围。
知新书坊当中,赵东篱陷入了疯狂的不安和决绝气质中,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深渊。
他不认识被这位神秘兮兮的新任教主带来的那个伤重老头儿到底是谁,但是明显对方已经经过了良好的治疗。
从其身上的伤痕来看,之前肯定经历的惨烈的刑罚,而且纵然性命虽然可以保住,但是体内筋脉尽皆破碎,以后也只是一个废人,毫无挽回余地。
他暗自心惊,什么时候奉贤城竟然有此狠厉的手段?
那闪家自诩名门正派,对于整个奉贤城约束甚严,整个奉贤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连新来的巡抚也受到了朝廷的嘉奖,怎么会有如此惨烈的情形?
他随后立即向自己的暗哨买消息,果然,震武盟的武林大会出来问题,但是详细的消息确实丝毫都没有泄露出来。
抑或说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终归潋月教不会从朗阙峰上发起进攻报复,疯狂屠城……
抑或不会开展疯狂的报复杀戮计划,打算在闪家一网打尽……
想起自家那位新任教主曾经的血腥传说,还有前任教主的悍然作风,他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冷汗涔涔,为何连最后养老的安憩之所,也要被攻破……
其实也不好说……
“爹—”正在赵东篱胡思乱想之际,儿子赵四恬从外面走来,粗声粗气的说。
“别给我说话!没见我在忙!”赵东篱没好气的说,脑海中已经补了无数血腥场面,看着儿子的眼底还是充满了歉疚。
“我说爹,那个漂亮姐姐来了!”赵四恬理直气壮,他也知道自己憨傻,但那个姐姐对他那么温和,而且那么美丽,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微光,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什么!你不早说!”赵东篱气得的直跺脚,气得直接给自己儿子一个眼刀。
下一刻虞舞妩和带着面具的靖凛穹走进来,在面对潋月教自己人的时候,他的身份就是保镖贪狼。
“属下参见教主!”赵东篱拖着儿子直接跪倒。
“人呢?”虞舞妩也没对他太温和,在这时代,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存在某种地位压力,那些白莲花版的平易近人,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