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情,你们要查清楚,目前出现的血傀儡到底有多少个!”靖凛穹径自在处理着倾剑大陆的公务,无论是每年剑宗的整体人才晋升培养计划,还是资源分配计划,抑或去其他星的交流计划,在他笔下,全部有条不紊的展开。
诸多繁杂事务,虽然已经经过了上缜下悯左辅右弼的过滤,但是还有很多需要他的抉择,而这些事情在他的洞若星火下,完全可以举重若轻,没有丝毫障碍。
而岑阳星的魔修事件,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点插曲而已,无需太过介怀,他只需要将可靠的计划告知对方即可。
“几个血傀儡……有什么特别的方式可以判断吗?”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恼,却依旧清冷明晰,宛如夜空朗月低垂,又似幽林泉水叮咚。
靖凛穹略微有些失神,情不自禁的想象,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又带着怎样的故事,才在岑阳星这样一个中阶星,开启了一个非比寻常的单向空间节点,直接和他联通,并且能够保持持续的通讯。
这样的好奇,并非因为对方是一位年轻的母亲而有所任何改变,宛如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一些事情般,带着宿命的症结。
“我教你一种术法,叫做悉魔术,可以在魔族出没的地方,探查出来魔族的气息,正好适合你目前说的状况!”靖凛穹径自说道,没有一丝迟疑,“当然,这种术法最好是地阶以上的修者适合施展!”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下,抑或时间和空间带着几分干扰,然后径自坦然道,“还请前辈赐教!我们想办法!”那声音宛如欺霜赛雪的寒梅般俏立时空之中,让人忍不住倾慕。
靖凛穹觉得脑海中似乎被一股冷香凝固,所有的思绪在瞬间冻结。
“前辈?可以听到吗?……问璧,是有空间乱流吗?”
靖凛穹忽然有些嫉妒起来,她身边的那个叫做问璧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与她如此亲密无间,能够独占她的信任……
“前辈?抱歉是我这里的问题吗?”
“好了,你听好!”靖凛穹收回自己的遐思,径自全神贯注的讲解着悉魔术的要义,然后又问了对方几个问题,没想到对方的回答颇有见地,明显已经掌握。
果然是一个修炼天才,慧黠无双。
“多谢前辈,我先去探查一番!打扰前辈了!”对方似乎已经离开。
而靖凛穹忽然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理由,去再和对方多做交流,也许,他应该加快速度,更早的去一趟岑阳星了。
那里,应该有他困惑的、执着的种种答案。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一阵晴天霹雳,原本湛蓝的天空,竟然被人斜劈了一道裂痕,宛如伤口一般散发着浓重的魔气,“靖凛穹!给老子滚出来!哼!你爷爷断镶回来了!”
靖凛穹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断镶魔君,号称魔界第一剑修,怎么会从裂君黯狱中逃出来?难道出现了什么差池?锢魔军呢?
但是他此刻思考不了太多,既然这个当初他的手下败将再度逃逸出来,那么他就理所当然的再一次亲手将这个恶贯满盈的魔族送入牢狱。
大义之下,自有凛然取舍。
岑阳星,安心镇,寒霜派驻地,皇甫任崎、天萌都在目不转睛的为虞舞妩护法,静待着她来探查魔族的存在。
盘膝而坐的虞舞妩,周遭缓慢的释放出金色的涟漪,时不时发生颤动,仿佛在倾听着每一点细腻的差别。
末了,她终于探查清楚,应该是三个血魔傀的存在,径自睁开双眼,面对天萌和皇甫任崎,“是三个!”
“三个!?那还好,若是几十个的话,我们现在就直接走,管这个岑阳星到底是怎么洪水滔天!”天萌径自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顿时虞舞妩多了几分坦然,同时对那位神秘大佬天阶修者更加钦佩,她这么多年的修炼以来,从未见过如此的惊才绝艳的术法,虽然分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如此高效管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而且三个血魔傀都在方圆百里之内,应该就在这寒潭风谷内部!”虞舞妩斩钉截铁。
顿时皇甫任崎的脸色难看起来,寒潭风谷是寒霜族的大本营,不少未曾修炼的老弱病残,全部都在此处隐居,如果真的有什么差池的话……
“殿下,我们是否主动清缴一番!”皇甫任崎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和天萌各自带一队,一定小心谨慎,发现踪迹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从长计议!”虞舞妩同样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毕竟傅宓昏倒前带来的消息,是那个雅集商行的负责人段栗,其实就是幕后黑手。
雅集商行在岑阳星的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将会引发巨大波折,纵然他们已经决定要举族外迁,但是正道对于魔族的诛除是高度一致,丝毫不会因为外力而受到任何影响。
“属下遵命!”皇甫任崎和天萌分别行动起来。
而虞舞妩径自沉下心来,她有种预感,比起血魔傀的踪迹,那个叫做段栗的人背后到底在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径自召唤了铁竣和温婷,他们已经结成契约,自然有着最基本的信任,她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两人,顿时铁竣脸色大变。
“大小姐,这是真的吗?雅集商行内部和魔族串联,这,这怎么可能!”
“师兄,你还记得五十年前,师傅的死吗?当时他和雅集商行的负责人洛行一起去墨苒皇朝皇宫中,但是据说被皇朝的第一高手符峦君误杀,虽然符安君赔了一条性命,但是真相真的是我们看到的那般吗?符峦君和师傅无仇无怨……”温婷眼神一凛,声音虽然软绵,但是明显带着几分悲伤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