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贸然来访,有什么事情吗?”虞舞妩一把抱起儿子,看着儿子对对方的天然好感,径自还是折服,血缘之间自然有着某种力量让她根本无力阻拦什么。
她原本以为自己开口的时候会心情平和安静,没想到竟然带着一丝连自己都能觉察出来的怨气。
也许,自己真的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洒脱不羁,至少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
“他是……”靖凛穹看着眼前粉嫩的婴儿,不知道为何,总有种血脉之间的亲近感,身为修者,尤其是天阶的修者,他对于亲缘有着近乎苛刻的感知,只要再多加探索,就可以确认一些事情。
但是在面对着眼前的女子的时候,他却仿佛带着一丝焦躁,和迫不及待。
“阁下闯入我家,所为何事?若是再无诚心道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虞舞妩没有回答他,这种事情,她本来就不愿意让对方探知太多。
司昀似乎也感觉到了妈妈的情绪一般,径自抓住妈妈的长发,只不过咿咿呀呀的对靖凛穹露出无齿的笑容来。
靖凛穹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某处柔软似乎在松动,他甚至在想,自己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收过一个弟子,难道是和眼前的孩子有师徒之缘分?
“既然如此,那就请回吧!”虞舞妩单手持起冰氤剑,径自划过空气,但见一面冰墙直接阻隔在两人面前,宛如天堑一般。
“我来,是为你身边的那只妖兽!并无其他恶意!“靖凛穹立即解释起来,他并不看到对方对他横眉,仿佛亘古之前,两人之间总有种莫名的纠缠,镌刻在脑海深处,却始终宛如雾里看花般不清楚。
“阿奇?”虞舞妩愣了一下,没想到靖凛穹竟然给出这个颇为离奇的答案。
“是的!难道你没发现,他的妖魂是不完整的?”靖凛穹想起那只黑狐的嘱托,径自说道。
“抱歉,他的主人目前不在,将他托付给我,若是你有任何事情,可以等他的主人回来,径自和对方讲!”虞舞妩带着几分不耐烦。
她原本就不该期待,这个男人是刻意为了她而来,原本有些事情,就是她在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我就借宿于此了!”靖凛穹不再做声,直接在原地站定。
“你……”虞舞妩愣了一下,没好气的想要质问对方,一个地阶的高手,竟然在这里耍起了无赖,“随便你!”
她径自抱着儿子,转身回到房间,而笨狗阿奇迫不及待的紧随其后,生怕落后些微被某个大佬盯住一般。
“你果然没有中毒,交出蚀骨冥王散的解药,我可以饶你一命!”男人冷酷的说,松开虞舞妩的手腕。
夜色深垂,阿奇早就累得直接趴在地上熟睡,而司昀却精力充沛的,躺在虞舞妩怀中,嗷嗷呜呜说个不停。
虞舞妩没好气的陪他说着,当然在房间内早已经设置了结界,就算是地阶的高手也无法窥伺,毕竟紫宸宝殿是宇阶的法宝。
“怎么了,今天这么精神!“虞舞妩径自和儿子聊天,她不确定儿子是否可以听懂自己的话,但是两人之间明显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默契。
“啊……妈妈妈妈……”司昀有些着急的说着,瞬间涨红了嫩生生的小脸。
“妈妈在啊,今天玩了一天,连阿奇都睡了,你怎么不睡啊!”虞舞妩径自带着几分好笑,这个小家伙,仿佛天然感知到了自己父亲的到来,今晚格外的兴奋。
“呜呜……嘛啊啊啊……”司昀手舞足蹈,似乎想要充分表达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