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温只觉得秦以渭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他总和许归宴过不去做什么。
外面许归宴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温温!到底怎么了!”
“秦以渭你开门!”
“你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许归宴用力地撞着门。
秦以渭的伤口都被震得生疼,但是却完全不在乎。
“季司温,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那天不管你吗?”
他冷冷地看着她。
前一天晚上,他放下尊严去找她,她说的是什么话!
对他极尽冷漠!
也许从头到尾,她的心里就只有许归宴!
对他不过是利用而已!
“我当然知道,”季司温道,“那天在ciya的大楼外面,秦总不是也说了吗。不管是我还是我的孩子,对秦总而言都一点也不重要。”
秦以渭的身形忽然颤抖了一下。
他没由来地想笑。
对对对,不重要。
因为不重要,他才让那个服务员换了严恒昊的酒和药,才让人打断了严恒昊的胳膊和腿。
因为不重要,他才忍着胃痛去和ciya那边的人谈判,因为身体虚弱躲避不及,差点性命垂危。
对对对,全部都是因为不重要。
秦以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季司温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重复一句他说过的话,居然会让他这么生气。
“秦总,我……”她想了想,还是道,“我知道,秦总帮我并非应当,而是情分,我也领了秦总的情,这几天我照顾秦总也算是尽心尽力,刚刚的话是我说得不对,秦总别往心里去。”
她看着他,道:“秦总,您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回国了,在回国之前,您能不能考虑一下,再和ciya谈一谈?”
秦以渭狠狠闭上眼睛。
刚刚季司温的话,让他只想冷笑。
而她忽然服软,让他更觉得讽刺。
他睁开眼睛。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凝着万年前就冻好的冰雪。
而那冰层裂开,露出的光,都写满了受伤。
“季司温,”他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你这几天照顾我,都是为了ciya的那个合同吗?”
“是吗?”他盯着她。
季司温也和他对视。
她没由来地想要挪开目光。
甚至有几分心虚。
被秦以渭这么一问,她也有点搞不清了。
是吗?
不是吗?
如果说没有私心,那应该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她只是为了ciya的那个合同吗,好像也不是。
秦以渭没有等到她说话,只是自嘲般笑了一声。
“走吧季司温,”他让开身子,“这几天你也不用过来了,我是生是死都不用你管。”
他打开门,把季司温推了出去。
许归宴就在外面,接住了踉踉跄跄的季司温。
“温温,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季司温看着那扇门。
她想说什么,可是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