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在武技课上的互相切磋的环节里,有谁动作有什么疏漏,武技上有什么可以提升的地方,他都会用极其辛辣的语言指出来,虽然听着十分不中听,但确实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如果还能顶着他的嘲讽厚颜恭维他几句,他也不会吝惜传授改进的法门。
武技课的导师对李牧这种不仅不好好上课,还以越俎代庖和随意打击同学信心为乐的行为表示了不满,并且和他单独谈了一个小时,回来后眼眶通红的说以后如果她教的课和李牧同学说的有冲突,可以先以李牧同学说的为准,但一定要告诉她,她一定能赢一次。
久而久之,不少人对李牧的感觉处于一种爱恨交加的状态,那感觉有点像面对毫不留情地踹了自己的初恋时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感情,牧大少这个外号也就随之少了几分讥讽,多了几分调侃的味道。
“抱歉,请问你刚刚是在和我说话吗?”
李牧声音温和地问道。
正准备迎接李牧狂风骤雨般的毒舌并与之展开一场紧张刺激的嘴臭之战的任井愣了愣,难道自己认错人了?
任井再细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虽然和李牧长得很像,但似乎比李牧那除了长相和实力就一无是处的牲口还好看点。
而且,和平常以“天生丽质难自弃”为由压根就不怎么打理自己形象的李牧比起来,这俊美李芷榕少年的着装更为整齐而又讲究,身上散发着一股好似与生俱来的贵气,让同样身着学府长袍式样制服的任井有些自惭形秽,这少年的站姿也不像李牧那般轻松随意,而是颇有站如松,行如风的飒爽之感,看起来干净而又利落。
总的来说,就像画里面的神灵一般,虽然堪称完美的脸上看上去是在微笑,但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疏离之感,给人的感官和明明才十五六岁却成天跟个老油子一样的李牧完全不同。
“切,李牧那变态那么猛都没这臭屁男这么能装模作样,这家伙狂个屁啊。”
出于某种不可明说的小小嫉妒之心,任井心里暗骂了句,但面上还是露出了歉意的笑容,怎么说是他自己搭话搭错了人,心里再不爽,道歉也还是要的。
“抱歉,这位同学,刚刚我把你错认成我同学了,实在不好意思。”
任井弯了弯腰,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