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送衣服,那它怎么会自己穿上?”
红葵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这衣服有护主功能啊,受到攻击之后,便会自动穿到主人的身上,我将它送给了你,你自然就是它的主人了,你要是不想着把它震碎,它还穿不到你身上来呢。”
李牧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开始甩锅。
“怎样才可以把它脱下来?我才不会穿这种,这种衣物!”
红葵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凉嗖嗖的大腿,这才发现女孩子家绝对不能给外人看到的地方竟然就这么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以这样特意凸显的方式,一时之间,杀人灭口的心思都有了。
“都说了是护主功能了,哪有那么好脱下来,只要危险没有解除,它就会一直穿在你身上,怎样?我亲手制作的法袍够贴心吧。”
李牧自吹自擂道。
“这里哪有什么危险?你当我傻吗?”
红葵一边说着,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她在发现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对这女仆裙造成任何损害后,便索性靠着大树的树干蹲了下来,一双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更是严严实实的将****给遮住,绝不给李牧占任何便宜的机会。
“哦?你是觉得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漂亮姑娘穿着这么一身站在我的面前,也算是安全情况吗?真是太感谢你的信任了。”
李牧一脸感动的说道。
心中警铃大作的红葵默默的祭出自己最常用的血红色大镰刀摆在自己的面前,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过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对李牧造成任何威胁,所以镰刀的那锋利的刀锋,是指向自己的,她身上的鬼力也开始了狂乱的涌动,显然是随时要自爆之类的。
李牧隔空吹了口气,那血红镰刀直接消散了,红葵修炼多年的鬼力也沉静得有如一滩死水,自爆那是想都别想了。
“龌龊!小红啊,你的心思实在是太龌龊了。我只是对你做出一点小小的考验罢了,结果你竟然真的觉得老板我会对你怎么样?我像是那种淫贼吗?显然,这是极度蔑视老板道德品质的表现,罚你一个月不能换衣服。”
听着李牧那冠冕堂皇的发言,红葵被气得浑身发抖,想干脆就这么一下撞死在旁边的树上得了,正所谓是士可杀,不可辱。
“当然了,从结果上来看,你还是穿上了这套衣服,所以你向来一诺千金的老板之前答应你的事情,依然有效,不过幻境这个东西终究只是虚妄,我只答应给她看这一次,之后若是再想看,那便不可能了。”
听见李牧总算说了些人话,红葵脸色缓和了不少,今日遭到这样的“羞辱”,若是还是不能达成所愿的话,以她的性子,怕是要气得觉都睡不着。
“我自然知道,你便让她在幻境做个美梦就好,她这么多年来,一合上眼便是作噩梦,连好好休息一下都不敢,一直这么下去,她迟早会撑不住的。”
一说起蓝葵,红葵的声音都跟着温和了不少,就像是个担心妹妹的姐姐一般。
“那你呢?你就撑得住了?你可是共享着她的记忆的。”
“我是为了保护她而生的,自然撑得住。”
红葵对此似乎很有自信。
“真的吗?那你心确实够大的,要是我是你,成百上千年来一直守护着某个人,那人却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那我可得憋屈死。”
李牧笑笑。
红葵脸僵了僵,暗道李牧这人怎么在不该敏锐的地方倒是敏锐的出奇。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有什么憋屈不憋屈的。”
“你说是,那就是吧,不过,既然送她一场梦,要不我也顺带送你一场吧?”
“不用。”
红葵警惕地看向李牧,怕他又节外生枝,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
“那可由不得你,本人为人处世向来以一碗水端平着称,可不会厚此薄彼。”
李牧下一瞬就出现在了红葵近在咫尺之处,一根手指点向她的眉心。
红葵根本来不及反抗,一时间只感觉昏昏欲睡,向一边倒去,临着失去意识前,还听着李牧在那说什么“小小年纪就学会揩油了,算了·,今日我就以身饲虎了”之类的话,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牧毫不客气地将靠到自己怀里,还在无意识地寻找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的红葵揽着,他自己则是开始使用神魂一寸寸地在这苗疆大地之上探索着有无女娲之力存留的痕迹,顺便,等待着南诏国内矛盾的爆发。
……
龙葵做了一个美妙无比的梦,她已经近千年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了。
每次一合上眼,她便会看到山河破碎,父母亡故,兄长殉国的惨状,一闭眼便是如此,从无例外,她几乎已经忘了上一次做这让人喜悦的幻梦是在什么时候了。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姜国,父母兄长都还健在,他们都像曾经那样除此之外,还多了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长着一头红发的妹妹。
妹妹叫作红葵,比她晚一点出生,和性子温婉的她不同,妹妹的性子更加雷厉风行,且十分有主见,而且她也不怎么亲近人,就算是兄长和父母,也常常被她辛辣的话语刺得哭笑不得。
但是,红葵唯独对她却是好得很,好吃的好玩的,她总是先让给自己,自己偶尔和家里人闹些小女儿脾气的时候,即使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占理,妹妹也一直会为她出头,就像是她的保护神一般。
“妹妹,看,我从娘那儿学了好久才学会怎么绣的并蒂莲,你看,这并蒂莲一株却开两朵,和咱们一模一样,送给你啦!”
十六岁生日的那天,二人互相交换生辰礼物,龙葵送了一方红色手帕给红葵。
红葵呆了呆,也拿出一方蓝色手帕,上面同样也绣着并蒂莲。
不过,和龙葵送她的那一方红色手帕上精致的刺绣相比,这并蒂莲绣得也不能说是差,针脚细密而齐整,可看得定然出下了不少功夫,但刺绣者的个人审美风格可能过于怪异,总之,一般人是绝对认不出来那是朵花的。
“我,我明年再送你!”
红葵着急忙慌的将手帕收回了身后,她也学了挺久了,可惜,她在这种事上似乎没什么天赋的样子,这一方,已经是最像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