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伪军慌乱中,其他各处也开始打黑枪,一时间日伪军都搞不清袭击到底来自何方,自然就更不敢贸然追击,怕中了八路的埋伏。
八路一直窝在山中,对这一带地形贼熟,这大晚上的,就更加有利了,他们只有加强戒备别无他法,一直忙活折腾到深夜,害怕八路再次袭营,谁都不敢真的睡觉。
当众人回到集合点的时候,一班战士来报,他们抓了一个舌头,张云飞不由的愕然,他们这次是远处袭扰,一班竟然还能抓到舌头,连忙让战士带路,他倒是要好好的审讯一番。
“崔家才,我都说了老子不是汉奸,你他娘的还下手这么重。”
“你骗鬼了,你不是汉奸怎么在伪军的军中,还跟他们进了山。”
“老子出来游玩的不成啊……哎呦,你他娘再打我一下试试,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要见你们的张长官。”
“就你还秀才,你不是侮辱秀才这两字吗,给我老实点,信不信我抽死你……”
“哎呦……唉,张长官你来了,太好了,管管你的属下,就这么对老百姓的,还有没有纪律了,快把我放了”
望着五花大绑的张大呆,张云飞不由的笑了,老熟人啊,于是挥手让战士把他松绑。
不过见他胳膊套着的白纱张云飞微微的愕然道:“节哀顺变。”
“啥?”活动胳膊的张大呆一脸的懵逼。
“难道不是王政义的儿子死了?”家中有人过世才戴白纱或者黑纱,黑纱表示哀思,并不一定限于亲人,而白纱一般是亲人,而且多数指晚辈逝世,毕竟长辈不可能给晚辈戴孝,所以才在胳膊上套块白纱。
而据张云飞所知,张大呆只有一个妹妹,那么晚辈就只有他妹妹的儿子了。
“哎,张长官,你这就不地道了,祸不及子女,王政义缺德你也不能咒他儿子啊。”
“没死人你戴什么白纱?”张云飞不满的道。
“白纱?什么白纱?哦,你说这个,你这都什么眼神啊,这不是白纱,这是鬼子旗。”张大呆正正被弄歪的袖标,白纱中间有个红彤彤的圆。
张云飞:“……”
感情自己闹了个乌龙,不过见他戴着鬼子旗,瞪着他道:“怎么,你终于当了汉奸了?”
说到汉奸形象,许多人浮现在脑海的中的就是戴着鬼子帽子,胖胖的一脸猥琐样儿。
那只是艺术形象,实际上是不符合逻辑的,军人的军装是神圣的,非军人是不容许穿戴的,更不可能允许戴在鬼子瞧不起的华夏人头上,那简直是侮辱皇军行为,现实中哪个汉奸敢这么干的话,绝对会被小鬼子给活劈了不可。
当然了,军装摘掉领章配饰等是可以给平民穿戴的,但是以小鬼子的那股傲气,就算这样也不可能给汉奸戴,所以真实的汉奸是在胳膊上套一面鬼子旗,呃,晚上天有点黑看不清红膏药部分,跟家里死人戴的白纱差不多。
别说鬼子了,就算八路军的军装那也不是谁都能穿戴的,至少县大队,区小队那一类非正规的军事武装是不佩发军装的,最多有些人戴个军帽而已,但那也不是正规渠道配发的。
张大呆不满的道:“我怎么可能当汉奸,世道艰难,我挣点外快而已,给鬼子当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