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可是根据地的核心之地,从战略位置来看,此地绝对有八路军在此活动,甚至是师部主力部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独立旅后撤到此也有可能。
这也是他为啥要在此时打掉敌人尾巴的原因,只要他们弄出了响动,此地的兄弟部队发现他们的可能性会大增。
不切断甩脱后边的尾巴,他们一旦靠近了兄弟部队,很可能把兄弟部队也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他们必须在汇师之前,甩掉跟着的尾巴,提前清除威胁,这股日伪军并不可怕,可是他们可以通过电台调动其他方面的日伪军,这就是大威胁。
他们设想的清除威胁的方法,无非是阻击一下敌人,让他们失去自己这支部队的动向。
可是世事无常,最终演变成了死磕,只能是你死我亡,最终只有一方能站着,这个清除危险的方式虽然很彻底,但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点。
最终他们彻底的击溃了鬼子,只有少部分日伪军见实力不支,选择溃逃,见着逃跑的日伪军残部,几乎耗干了所有力气的张云飞他们,已经无力再进行追击。
不过这些家伙已经对他们构不成危险,因为他们的电台也被他们缴获了,不过很遗憾,鬼子见大势已去,把电台给破坏了,他们缴获的也只是一堆废零件。
战斗打成这样,张云飞和齐大九脸色都非常的难看,现在张云飞的三营,总人数已经不过百了。
而齐大九的二营也好不到哪去,他们可是遭受敌人的袭击,伤亡同样的不轻,上百人的伤亡,使得他的二营同样的伤筋动骨了。
他们只能草草的安葬了烈士的遗体,带着众人紧急撤离这个战场。
虽说这一战代价巨大,但是他们也彻底的甩脱了身后的尾巴,他们境遇虽然没有任何的改善,但是没了尾巴,众人的心情却放松了不少,行军的时候没有了之前那种压抑气氛。
在部队休息的时候,张云飞爬上高地,开始四处观察周边的情况,期盼能发现兄弟部队活动的迹象。
激战过来,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走,现在他们这支部队是真真正正的陷入了困境。
要是能找到师部的主力部队,或者是旅部的部队,这帮非战斗人员就安全,把他们一交,自己等人就彻底的轻松了。
见着张云飞在哪里举着望远镜,不断的观察四周,齐大九满脸阴霾啥都没有说。
这一战打的憋屈,他齐大九竟然被鬼子给伏击了,虽然这事谁都没想到。
不能说全都是他的责任,但是掉进敌人伏击圈的是他齐大九,任何的说辞都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他和张云飞的关系也再次紧张了起来,毕竟为了救援他们,三营的战士可是拿命去填,额外增加了不少伤亡。
当然齐大九也没心情和张云飞掰扯这些,他的二营同样的伤亡惨重。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坚持要阻击敌人,不完全是为了摆脱鬼子,同时也在吸引咱们自己人,你就不怕万一吸引来一群的豺狼?”
听到齐大九的这番话,张云飞沉默了一会才道:“你说的很对,形势逼人,咱们现在没有办法,有些危险咱们不得不冒,带着这些人,走不能走,打不能打的,一个强行军就能掉队一多半,这次咱们运气好,掉进敌人伏击圈还能安然的爬出来,可不是次次都这样的运气。”
齐大九:“……”
他娘的能别说中埋伏的事情吗,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咱们虽然击溃了这帮敌人,可是你我都知道,还有一大批的鬼子伪军包围过来,咱们能避开敌人视线多长时间,谁又能知道呢。”
“说不定下个时刻就会被敌人发现了,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现在就有一双眼睛盯着咱们,说不定鬼子正在挖一个大坑等着咱们跳呢,咱们要是再中敌人的埋伏,那就真的没好运气了。”
齐大九:“……”
此时齐大九脸黑的快成锅底了,他娘的张二狗总在他面前提中埋伏的事情,说这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现在的情势就是这样,咱们其实已经被逼墙角了,所谓狗急了还跳墙,人在需要的时候,该赌的时候就必须得赌一把,要不然的话,等着咱们必定是鬼子的包围圈,到时想赌都没得赌了。”
“你他娘的才是狗呢。”齐大九愤懑的道,张二狗这家伙没完没了还。
张云飞:“……”
这家伙神经病咋的,陡然间喊什么喊,不过张云飞不和他计较。
拳头大的是大爷,现在自己的三营快成三排了,这支部队的主角是二营。
所以吧,自己的战术设想,还得仰仗齐大九的二营,没必要为点小事跟这个家伙起龌龊,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鬼子有电台,山地强行军的机动能力也强,而且他们天上还时刻有侦察机,随时可以调动方圆数十公里的日伪军进行合围。”
“咱们这种冒冒失失的到处乱闯也不是事,搞不好被敌人发现了咱们还浑然不知,就这么稀里糊涂钻进了鬼子的圈套,与其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一动不如一静。”
齐大九:“……”
看来真的是跟埋伏这事情杠上了。
“我也想找咱们的兄弟部队,可问题是到哪儿找?这里是咱们的核心根据地不假,周边肯定有咱们的部队。这边枪声一响,他们应该会自己找过来。打阵地攻击战,你是一把好手。但是打游击战,脑子必须要活一些。”
“咱们和鬼子的兵员素质,以及武器装备和弹药补充能力,都是天差地别。死打硬拼,几仗下来部队得将底子拼光了。”
齐大九那个郁闷啊,虽然张二狗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作为一个八路军干部,却被鄙夷不会游击战,这比什么骂人话都难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