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贵的喊话行为,却让李建峰这家伙看到了一丝希望,连忙下令手下先别开枪,然后对着逼近的八路军道:“哪位是八路军的长官,在下李建峰,对八路军各位钦佩已久,只是你我都是军人,在战场上各位其主厮杀,也是没有办法的,往日里的恩怨,也算是逼不得已。”
“今日相见,也算是你我缘分,今日你我为敌,来日未必不能成为朋友,还望八路兄弟行个方便,放兄弟一马,李某在此感激不尽!”
李建峰的话让李二狗都惊呆了,这他娘这位本家竟然厚颜无耻道如此地步,他立即忍不住了,夺了铁皮喇叭骂道:“我们是军人,你他娘算屁的军人?军人是用来保家卫国,抵御外敌侵略的,保护自己的同胞不受外敌侮辱屠杀。”
“你为了那点荣华富贵,不惜出卖自己的祖宗和同胞,给小鬼子做狗,给他们当爪牙残害自己的同胞,就这样的狗屁玩意,也配称自己为军人,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的东西,也配在老子面前提军人?”
“这些年,你为小鬼子抢走了多少粮食,造成多少无辜群众饿死,杀害了多少抗日志士,又为小鬼子抓了多少青壮充当苦力,使得多少太行子弟沦为孤魂野鬼,搞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这些年你给鬼子做了多少事,你心里没数?你他娘的配合鬼子推行所谓的治安整肃,烧毁多少村寨,这茫茫太行山上,到处都是被你残害的无辜抗日军民的冤魂,你他娘的还恬不知耻的在老子面前配称军人,你他娘的连人都配不上,人在做,天在看,今天,该好好算算你犯下的一笔笔血债的时候了!”
吴金贵有点愕然的望着举着喇叭在那里义正言辞的喊话的李二狗。
他觉得那么的不真实,这他娘的还是李二狗吗,狗嘴里竟然吐出象牙来了,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思想觉悟都够当政委的了。
训完李建峰的李二狗感觉贼爽,这么多年思想课可不是白上的,见吴金贵的目瞪口呆土老帽样儿,李二狗就更是满意了,还是多读点书的好。
李二狗的话让吴金贵震惊,但是显然对李建峰不起作用,他如此正儿八经,大义凛然之言,反而激起来李建峰的逆反情绪。
“你不要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人为财死,鸟会食亡,我到哪都讲得出来,别人给不了我的,太君能给,我为什么不接受?”
李建峰恬不知耻说出如此歪理,开始大倒苦水:“我当年也算是为他们南征北战,虽说没大功,但是苦劳还是有的吧,就因为不是嫡系,有不着的时候,一道缩编命令,就得滚蛋,还有跟我一道那些老兄弟,也得一同卷铺盖滚蛋,就连遣散费,都给克扣一多半,凭什么,就因为咱们不是他们的嫡系。”
“给一个经费自筹的狗屁民团团总,一堆中原大战打剩下连配件都不全的破枪,却要换老子的现大洋,其他晋钞什么都不收,只要白花花的现大洋,其他大洋都不收,只收实诚的袁大头,心黑的很,简直不给人活路,他们给不了我的,太君给了我,我为他们办事有什么错。”
“是,我是当了汉奸,为太君出了不少的力,就算遗臭万年我也认了,可我做的这些光明正大,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可是有些人口中喊着抗日,私底下却一样跟太君勾勾搭搭,也不是一样忙着敛财,横征暴敛。”
“等着太君打过来的时候,不也一样一触即溃?大家都是彼此彼此,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我至少敢作敢当,比那帮敢做不敢说,心口不一家伙强多了。”
“再说了,我做的那点事情,也只危害新城地区这一地,早些年那些东北,华北,乃至中央,那些高官落水的还少,他们危害可比我大多了,我也不过跟学那些大人物而已,有样学样随波逐流罢了。”
对于李建峰的狡辩,李二狗有点懵,他的理论知识更多是死记硬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觉得他说的是歪理,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