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恓惶带着十殿和月灵沿着昨日的路线顺利的进入了密室。三人直接上到第三层,还好三层总共是七个房间,这下目标就非常明确了。
三人悄无声息地到了第四间房间的门口,石门紧闭,推之不开,有了之前开密室门的经验,苏恓惶在门两侧左摸摸右摸摸,摸到一块凸起的地方按了下去,石门应声而开,三人皆大喜,闪身进了石门,石门在三人身后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室内燃着长明灯,柔柔的光从四壁泻下。这间石狮宽大至极,只是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十殿小声道,语气中的懊恼不言而喻。
苏恓惶心内也是一惊,但仍然镇静地对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三人分散开来,在石室仔细寻找。
找了一圈,三人聚到一起,脸上都带着失望。
“三哥,这间石室应该是新近搬空的,虽然打扫得很干净了,但是地上还是有摆放过桌椅和家具的痕迹。”月灵道。
“没错,这间石室驭兽族特有的腥膻味很重,但是仍然隐藏不了空气中淡淡的药味,恐怕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只是……”苏恓惶沉吟着道,突然之间脸色大变,“不好快走,我们中计了。”
三人默契已深,如弹丸般从原地弹射向石门。
只是无论三人怎么推搡、按压,石门纹丝不动。
“怎么?走不了了么?”三人正着急间,石室右侧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一个女声娇笑着道。
三人脸色一变,立时掏出了兵器,调整身形指向突然出现的门。
“五部何其有幸,居然一下子来了三位来自大陆的贵客,还是大陆第一修真门派天剑宗的高徒,五部真是蓬荜生辉啊。”一个穿着驭兽族服装,身形肥胖的女人从门内出现了。
“是象王。”月灵小声道。
“只是天剑宗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人做起了这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世风日下啊。”象王咯咯而笑,肥胖的脸上的肉褶子一抖一抖的。
“废话少说,你想怎样?!”十殿听见她侮辱天剑宗脖子一横道。
“你道我应该怎地?你们深更半夜登堂入室的,难不成我还应该扫榻烹茶款待?”象王眼珠一转,看着十殿道。
“想必象王深更半夜侯在此处也不是为了跟我们几个小辈磨嘴皮子的,象王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苏恓惶朗声道。
“哈哈,这位小兄弟说到我心里去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象王笑道,“我的确有一件难办的事情,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正好你们来了,就只好劳烦你们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你们。”
“象王请讲。”苏恓惶道。
“革笪城的情况如何?”象王问道。
苏恓惶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时间过了这么久,一切早就应该尘埃落定了,于是将所知道的情形向象王说了一遍。
“哼!我就知道五部这番讨不了好去。”象王听了并不见懊恼、痛恨之意,反而轻轻一笑道。
“怎么五部失败了,象王好象很开心?”苏恓惶道。
“他们如果不失败我还得费些周章对付回来的人呢,如今正好省了我的功夫。”象王道。
“想必象王早就算计好了,此次让除蛇部和象部的人做马前卒,坐收渔利了。”苏恓惶道。
“呵呵,你也不必套我的话,想来你已经见过下面的两位了,才了解的这么清楚。你们此番过来打的主意必然是要我五部大乱,不过这件事情我已经替你们做好了,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备份谢礼啊。”象王笑道。
“如果我们答应,象王是否会放我们自由。”苏恓惶道。
“那是自然,你们就是想留我也不敢留你们啊,天剑宗、珍宝斋和无为阁可都不是好惹的。”象王笑道。
“你抓了五弟他们?!”十殿闻言怒道。
“这话说的!我只是教教他们做客人的道理罢了。”象王眼睛一眯,森然道。
“象王能否也一并放了胤初?”苏恓惶拉拉了十殿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多做争辩,十殿气哼哼地不说话。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天剑宗居然和天堂鸟搞到一起去了,说出去天剑宗正道第一宗的地位堪忧啊。”象王轻笑道。
“天堂鸟?”苏恓惶三人面面相觑。天堂鸟的大名别人不知,他们可是知道的,天堂鸟是大陆最神秘最顶级的暗杀组织,总部在何地无人知晓,据说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没有天堂鸟杀不了的人。
“哟,原来你们还不知他的身份啊,他可是大陆鼎鼎大名的暗杀组织天堂鸟的少主!”象王面上依旧带着笑,眼里却一片阴狠。
“我们的确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我们受人之托要救他,还是请象王放了他。”尽管苏恓惶内心极其震撼,但是依然道。
“这小子跟我有些私人恩怨未了,此事断不能答应。”象王恼怒地道。
苏恓惶想起胤初在地牢里说的话,他要的答案恐怕和象王有关,只是胤初怎么会和象王扯上关系?
“那恕我等不能答应象王的条件。”苏恓惶道。
“你?!”象王显然没想到苏恓惶会为了胤初拒绝她,面上便带了恼怒之色,忽而又笑了,“没关系,反正我要做的这件事情也不是非你们不可,也并不急在一时,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你们好好想想,到时候可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啊!”
象王咯咯笑着,走到墙上的门口吩咐道:“给我抓起来。”应声进来六名驭兽族人,看起来修为都不低,将三人押至地下监牢。
三人进去时,第三间监牢里已经关了无锋、李垚和曹中三人。
“你们!”十殿担心道。
“我们刚一接近象部就被发现了。”李垚苦着脸道。
“看来我们昨日夜探象部还是被发现了。”苏恓惶道,“这个象王绝对不是普通人。”
“象王跟你究竟有什么过节?”苏恓惶转向胤初道。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娘亲的东西。”胤初冷冷道,满眼的阴郁。
苏恓惶看胤初的表情知道他不愿意细说,于是问道:“你怎么会发现象王有问题的呢?”
“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个人就是象王,我只是觉得五部有人有问题,最开始我怀疑是麻衣教的人,刚刚你们说了我才知道原来是象王。”胤初道。
“你这绕来绕去的,我怎么听不明白,明明象王说跟你有私人恩怨,你却说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象王,到底怎么回事?”十殿抓抓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