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战罢……
焦顺搂着尤二姐哄了几句,眼瞧着她精疲力尽的睡踏实了,这才悄悄的爬了起来,摸着黑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一旁尤氏见状,立刻扶着焦顺的腰背藤蔓一般攀了上来,把先前的饱胀充实如今的绵软空虚,在焦顺后脊梁上用力贴瓷实了,又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懒洋洋的问:“你做什么去?”
“嘿嘿……”
焦顺讪笑了两声,趁机确认尤二姐并没有被吵醒,这才压着嗓子道:“你也知道邢氏快到日子了,大夫说随时都有可能……”
“嘁~”
尤氏不屑嗤鼻,顺势在焦顺脸上掐了一把,嘲讽道:“既这么宝爱她,你还有闲心在外面招三惹四的?”
旋即又忍不住酸道:“我怀着芎哥儿时,可不见你这般记挂着我。”
“你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我……”
焦顺转过身正要与她理论,却听尤二姐闷哼一声,似乎是翻身时牵动了创口。
焦顺忙屏气凝神,直到尤二姐的呼吸声重又均匀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尤氏见状直翻白眼:“瞧你这做贼似的,累不累啊?”
说着,又用下巴点了点尤二姐,问:“你就这么走了,明儿等她醒了怎么说?”
“放心。”
焦顺连忙道:“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我还能亏待了她不成?明天一早我请上半日事假,专门给她安排的妥妥当当。”
虽然知道这话水分不少,可听焦顺说是看在自己面上,才准备厚待尤二姐的,尤氏心中依旧十分熨帖。
她毕竟是刚生了孩子,担心身材走样不受焦顺喜爱,今儿主动拉上尤二姐一起,也未尝没有借助这个‘妹妹’绑紧焦顺的心思。
可也正因为这番心思,她又担心焦顺会喜新厌旧,真就被青村貌美的尤二姐迷住。
如今见焦顺还愿意费心哄自己,心中那一点酸涩忐忑,登时就消散了一半——至于另外一半,则是早在昨儿送出狗头金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
于是她不再纠缠,起身帮焦顺穿好衣服,又悄声道:“她明儿若醒的晚,我就说你是天亮后不忍吵醒她,这才悄悄回家换衣服去了——放心,这丫头不是个底细人,不用担心她会私下里查证。”
焦顺点点头,又抱着尤氏甜言蜜语了一通,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小院。
一路无语。
等焦顺回到家中,都已经过了子夜时分,他叫了好一阵门,这才见红玉睡眼惺忪的迎出来。
焦顺一面询问邢岫烟白天可又什么不适,一面径自往西厢丫鬟们屋里走。
这时玉钏也披头散发的迎了出来,见已经有人抢在了头里,便鼓着腮帮子瞪了红玉遗憾,颐指气使的吩咐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灶上弄些热水来,好给爷简单擦一擦身子。”
红玉当着焦顺的面也不同她理论,乖巧答应一声,就自顾自去了灶上。
玉钏打了胜仗似的,正准备志得意满的护着焦顺班师回朝,却忽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似乎是脂粉混合了……微腥的奶气?
珍大奶奶?!
饶是她早就有所揣测,这一瞬间还是难掩心中的激动与自豪——没错,就是自豪,在玉钏看来自家大爷能搞大宁国府主母的肚子,甚至明目张胆的生下私生子,绝对是足够吹嘘一辈子的事情。
至于吃醋什么的……
玉钏可不会把自己放在女主人的角色上想问题,大爷本就不是独属于自己的,在外面偷几个野女人又有什么打紧?
尤其是珍大奶奶这样,一辈子都不可能过门的主儿。
真要吃醋,玉钏也只会吃香菱、红玉、晴雯、司棋的醋,因为这几个才是她通往姨娘宝座的竞争者。
于是她加倍小意的将焦顺引进西厢,等到红玉送了热毛巾来,又朝圣似的为那扬威域外的‘兵刃’做了保养。
可她这莫名其妙的表现,却闹的焦顺心里有些毛毛的,晚上愣是没敢让她侍寝,只单独翻了红玉的牌子。
……
雄鸡一唱天下白。
焦顺早上将战利品存放进盒子里,又赶场似的陪着邢岫烟用了早饭,然后没事人一样,和自家老子一起乘车出了荣府后门。
到路口他又跟来顺分道扬镳,马不停蹄的转到了宁国府。
等到了那僻静小院里,尤二姐也才刚醒不久,正独自坐在桌前守着饭菜发呆。
焦顺见状,便悄默声绕到了她身后,然后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
“啊~”
尤二姐吓了一跳,待要挣扎偏又牵动了伤口,转而欲要叫喊,却恰巧又在焦顺腿上坐实了。
焦顺大马金刀的占据了圆凳,将她侧着身子放在怀里,笑吟吟的道:“我回家时见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醒你——怎么,这一早起来就没精打采的,莫非是后悔了不成?”
他只说回去时尤二姐睡得正香,却没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再加上尤氏先前的铺垫,尤二姐以为他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想到自己方才醒来没能见到焦顺,就彷徨失措疑神疑鬼的样子,倒不觉有些羞惭起来。
于是忙摇头道:“怎么会,我、我只是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昨儿的事情都跟在梦里一样。”
“哈哈~”
焦顺哈哈一笑,掐着她的粉嫩到小脸道:“你见有谁在梦里直个劲儿喊疼,还总也醒不过来的?”
说着,又拿起汤匙道:“来,好歹吃一点儿,我上午请了事假,咱们吃完了饭还有的忙呢。”
“忙?忙什么?”
尤二姐迷糊的问着,见焦顺舀了汤来喂,便乖乖张嘴去接。
谷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