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山壁的雪,如利刃般硬生生斩落雪山的整个山顶,整个山顶都向后轰然倒塌。
击中月瑾的雪,跟着月瑾落下,虽不是雪崩,却与雪崩无异。
月瑾刚落地,几乎来不及闪躲,就被落下的整片雪活埋。同样是千钧一发之际,月瑾奋不顾身地将容辛护在下方,护住一小方天地。
雪下,昏暗中,容辛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朕……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月瑾毫不后悔,下方护着容辛,背上顶着厚重的雪,这样没有人看到的空间下,才敢将容辛揽入怀。他不知道他沉睡在雪山的这十多二十年都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当年那么与世无争的人为什么会变得一心争夺皇位。他只恨他缺席了最重要的那些年,在池封廷算计她的时候,在她二哥、四弟及父亲去世的时候,在她孤身一人的时候,他没守在她身边。
被月瑾推开,继而躲了过去的旬郁看到这一幕,心急至极,急忙命令所有士兵上前挖雪,他自己也跑着上前挖,一定要救出被埋的女皇,希望女皇还活着。
池岩落地,吐血不止,但为了确保雪下的容辛必死无疑,还欲运功,想压上更多更多的雪。
池临跟着落地,脚步迅速上前也想去挖雪救人,但迈出一两步后硬忍了下来,转身扶住哥哥,硬让自己不去看与忽略被埋的母后,不去顾母后的生死,“哥哥,你怎么样?”
池临的举动,都落在池岩的眼里。池岩运功到一半的手一顿,瞬间被内力反噬,一大口血喷出,人朝地上倒去,单膝着地。
“你怎么样?”曲宁带着小团子追来,快速放下小团子,与池临一起扶,可不论怎么用力就是扶不起来,最后只能跟着跪下,急按住池岩身上流血不止的伤口,问池临道:“金疮药呢,金疮药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