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转头伸手按住姝贵妃的肩膀,好声好气的哄道:“你怎么说说话又开始使小性子了呢?朕这不是和宴儿开玩笑吗?你让朕亲手做,朕能做出什么来?总不能也绣个荷包给你?”
“好啊,陛下若是绣了,臣妾必然天天戴着,片刻不离身。”
姝贵妃定定的看着皇帝,伸出手来,手心向上,“喏,荷包。”
皇帝啧了一声,伸手在她的掌心上不疼不痒的打了一下:“胡闹,朕一个大男人,绣什么荷包?朕也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嘛,是,皇上对外是一国之君,拿针线什么的跌份,可私下里你就是臣妾的夫君啊,夫妻俩在一起还计较那些脸面吗?”
“你看依依那孩子,不也是不会女红现学的?想想她日夜磨练,对着荷包一点点的绣,臣妾若是个男子,不知道多感动呢。”
皇帝看了一眼楚宴腰间的荷包,默默思量起来。
“嗯,你说的也是,礼轻情意重,是朕之前肤浅了。不过,人家是女子绣给男子的,你什么时候给朕绣一个?”
皇帝反应过来,开始打趣姝贵妃,姝贵妃看楚宴一眼,抬眸再看向皇帝的时候,撇了撇嘴:“人家那是纳吉礼,陛下娶臣妾的时候,可没走这一步,你先给臣妾补上,臣妾就给你绣。”
“你啊,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好好好,朕给你补上。”
皇帝心情不错,伸手捏了捏姝贵妃脸,转头看向一直被无视的楚宴,顿了顿,颇为大方道:“纳吉礼你送过了,朕也不好没有个表示,这样吧,喜和——开朕的私库,把那一对羊脂玉如意拿出来,送到永平侯府去。”
楚宴一怔,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他笑了笑,对着皇帝道:“儿臣替依依谢过父皇赏赐,若是她接到东西,定然十分欢喜。”
皇帝想到阮依依那张脸,有点怅然,“喜欢就好,日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去吧,你这来回跑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