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听出来了,凌兰这是拐着弯的说她虐待他们呢。
这个凌兰,现在还真是不简单,当着她的面儿就敢反抗她不说,还拐着弯的翻旧账。
“兰丫头啊,你着平时也没孝顺过堂婶儿,我看你这菜做的新奇,不如给堂婶儿带两碗回去,给你堂叔他们都尝尝?”李翠花厚着脸皮说。
凌芝听不下去了拿着扫帚就冲着李翠花去了:“堂婶儿福窝里长出来,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两碗野菜有什么好吃的。堂婶儿您抬抬脚,我要扫地了。”
“哎,你这丫头,这时候扫什么地啊?哎,你往哪儿扫呢?我新买的一副哦,弄坏了你赔的起吗?”李翠花叫嚣着,跳着脚,被凌芝给扫地出门了。
关上院门,凌芝犹在生气:“对付这样脸皮厚的人,就不能跟她讲道理。”
凌兰和凌宇书都点头附和。
“还是我二姐厉害。”
凌兰对着凌芝竖起大拇指:“我芝儿威武。”
凌芝还在生凌兰的气,头一扭“哼”了一声,不愿跟凌兰说话。
院子里发生的事儿,赵承轩在屋子里听的清清楚楚,他从来也不知道,农村里都是这种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
他觉得有趣,又心生感慨,在哪里都有争斗,小平民老百姓的争斗都在明面上,顶多是为了一点儿利益。
在遥远的京城,在朝堂上,更免不了争斗,那些争斗更阴暗,为的却是更大的利益,钱、权、色。
转眼到了凌美出嫁的日子,凌兰一大早就去给凌美添妆了。李翠花看到那几尺布,几根红头绳,当然不高兴。
凌兰才不管她高不高兴,该做的她做了,两家人的面子她都留了,也不愿意留在那里看李翠花的脸上,与相熟的几个人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赵承轩连着吃了几天药,加上十七八岁的身体本来就年轻有活力,身上的伤口渐渐的就愈合了。整天在屋子里躺着他早就烦透了,趁着太阳还不大的时候,拄着拐在院子里溜达了起来。
院子里凌兰正在翻晒小茴香。第一次弄来的一捆都已经打成籽,现在翻晒的是后来她和凌宇书又上山找来的。
几次上山,她不但又发现了好些小茴香,还发现了几棵大茴香和一棵柿子树。
柿子树上结满了柿子,不过时间没到,柿子还都青着。
凌宇书说,从来没有人摘山上的柿子吃,因为那些柿子都是涩的,吃一口,就涩的人张不开嘴。
凌兰偷笑,柿子是需要用成熟的苹果或梨子轰熟的,既然没人摘,那山上的那些柿子就都是她的了,做成柿子饼,又能小赚一笔。
想到赚钱,凌兰就高兴,干活都更有劲儿了。
在院子里溜达的赵承轩一直在偷偷打量凌兰,见她笑得跟偷腥得猫一样,忍不住问道:“你这个女人,干个活有这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