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时竟被胡仁怀谦谦佳公子的模样给唬住了,又见胡仁怀长的俊美,脸竟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说实话,胡仁怀确实长的不差,要不然也不能成全府城大家闺秀心目中的良人啊!
凌芝骂胡发财的话还咽在嗓子眼儿,此时当然是不能再骂出来了,但面对胡仁怀这读书人的模样,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什么都不说,对着胡发财“哼”了一声,甩袖走了。
坐在县学斜对面茶楼的二楼,凌芝只要往窗外一看,还能看到在县学门口的胡仁怀。
胡仁怀似乎也知道凌芝在茶楼的二楼上,时不时的往二楼看,只要与凌芝的目光一对上,就对她微微一笑,自是一派风流气韵。
凌芝自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午时一刻,凌兰和绿水来了。
凌芝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凌兰奇怪,问她怎么了,倒惹得她脸色愈发的发红。
凌兰若有所思,看着楼下不断行走的学子们,从八九岁,到十七八岁都有。难道凌芝是遇到哪个心怡的学子了?若真是这样,恐怕六子要伤心拿过一阵了。
凌兰又问了凌宇书考的如何了,凌宇书不愿多说,凌兰也没再多问,怕是考的并不如意吧,毕竟入学时间短,年龄又小。
几人喝了一壶茶,歇了脚,就回去了。
等在茶楼门外的胡仁怀如愿见到凌兰,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与这对姐妹玩儿,似乎很有意思呢。
转眼又是三日过,这日是凌宇书县试出结果的日子。
凌兰三姐弟还有狗蛋儿四人来到县学的时候,就见县学门口竖了好几个大牌子,木牌前围满了人,根本就挤不进去。
凌芝抱怨道:“咱们来的已经够早的了,人家来的比咱们更早。”
挤不进去,四人只能在一旁等着。
知道一个时辰之后,木牌前的人才开始少了起来。期间狗蛋儿在几个木牌之间来来回回的跑了几趟,他识字不多,与凌宇书呆在一起的时候,凌宇书教了他几个,勉强能认得自己的名字和凌家姐弟的名字。
狗蛋又仔仔细细的看完一个木牌,回来说道:“没看到小宇的名字。”
“没看到。”
“没看到。”
“没看到。”
连续几次,都是这个结果,狗蛋儿都有些沮丧了,后来说话的声音都变的有气无力了。
凌宇书却并没有什么沮丧的表情,凌兰也猜不透,凌宇书是年纪小体会不到失败的滋味呢,还是信心十足,对自己考上童生有十足的把握呢?
凌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想说两句话安慰安慰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一个激动的声音喊了起来:“看到了,我看到了,凌宇书,排名二十。”
“真的?”凌芝一下子从牛车上跳了起来,跑向了正往这边跑的狗蛋儿。
两人在半路相遇,凌芝拉住狗蛋儿道:“在哪儿呢?带我去看看。”
牛车上,凌兰看着仍然淡定的凌宇书,笑着道:“你小子行啊,这么能装。这都是跟谁学的?”
凌宇书道:“跟承轩哥学的,承轩哥说了,让别人看不出你的情绪,别人就猜不出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