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自告奋勇再去,但他却不会驾船,众人又犯了难,“如果不是行家里手,恐怕难以胜任,那由谁来使船呢?”
按说海边不缺船家,但住在城内的却不多。县衙里的人面面相觑,王大宝唤来差役,让他们速去寻找船夫。
大概半个时辰,差役回来禀告,说镇上的壮年船夫,两家跑河的,一家跑海的,但他们都在昨夜里死了。
“啊?都死啦?这,这,这群奴才!”杨永信拍着桌子骂道,“早不死晚不死,怎么就非得凑在一起死?”
“杨公莫急,你可是忘了一人。”闷了半天的张财主忽然又蹦出来一句。
杨永信急忙问道,“张兄弟,可还有谁?”
“海大桨。”
“对哩,海大桨是个老把式,怎么把他给忘哩。”王大宝茅塞顿开的说道。
一凡站起来反对,“不行,我爷爷年纪大了,出不了船,我给你们驶船吧。”
一凡不想让爷爷海大桨出城冒险,这可把杨永信急坏了,他走过来劝道,“哎,一凡小兄弟,此言差矣。只是让你爷爷驾着船,本官多派几人保护便是。”
王大宝也在旁边附和道,“刚才还是你说的,那些猫妖怕水哩。船在水上走,又有何危险呢?
若是海大桨救了边界镇,杨公,还有全镇的百姓都要感谢你们哩。”
“啊,对对对,感谢,重重的感谢。”
杨永信怕一凡不答应,许下了诸多好处,“本官现在就让主簿免除海大桨三年的税赋,事成再赏他两头牛,如何?”
一凡担忧爷爷的安危,但他也在乎全镇百姓的安危。
知道情况危急,一凡看向了陈大山,他内心充满矛盾的问道,“大山哥,你有把握吗?”
陈大山说道,“一凡,那些猫妖不敢下水,有我保护着海大伯,料想无事。”
“杨县令,请容我考虑一下。”一凡难下决定,对于此事,他不得不慎重。
杨永信顾虑一凡不答应,便偷偷派了人,直接去找海大桨。
派去的那人是个讼师,惯的能说会道,他对海大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诱之以利,许下来种种承诺。
诸如要是此行成功,他海大桨功德无量,不仅解救了边界镇,乡亲们感恩戴德,还能得到杨县令的恩赐。
最后那人又谆谆劝说道,“出海求援说是救百姓,不也是救你自己,救你孙子吗?”
海大桨是明事理的人,他没再多想便答应下来。
海大桨跟着那人来到县衙,见过杨永信说道,“杨县令,我去。”
一凡没想到海大桨会来县衙,他着急的说道,“爷爷,外面非常危险。”
海大桨笑着说道,“好孩子,放心哩。在水上,还没有谁比我快。”
“哈哈,好!”杨永信很高兴,问海大桨还需准备什么?
海大桨什么都没要,只说把他送到自己的船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