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翁走过来,狠踢季风,“花言巧语的狗东西!绕来绕去的,还是想骗你爷爷。”
“我就说吧,你理他们做甚?”
赶车那人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这人也是蠢,他不往树林子里钻,不往山里跑,偏偏跑到洪校尉手里。”
“哈哈哈,也亏他往这跑,好赖还能多活几天。真要进了深山老林,就怕他活不过今晚呀。”
见季风不动弹,那洪校尉用脚尖拨弄了几下,疑惑的问道,“老渔翁,你不会把人踢死了吧?现在的人,都孱弱的跟鸡仔似的。”
老渔翁蹲下身,试了试季风的鼻息,又抬头说道,“洪校尉,你放心,死不了。时头领交代的事,俺敢办砸喽?”
“没死就好,拉走。”
洪校尉让两个军士把季风捆好扔到车上,连同木箱里那人,往一处隐蔽的山洞拉去。
那洞口藏在很深的山坳里,还用石砖砌着一道拱门,旁边各有两个巨大的石柱,高处居然还留有窗口。
从外面看去,既像一座城池,又像一座庙宇,被那冷冷清清的月光照着,说不出有多么诡异。
车到洞口,里面闪出来几个人,他们把昏迷的季风拖进去,木箱里那人也被扯下堵嘴的破布。
“别杀我,你们别杀我呐!”那人惊恐的大叫起来,“丁家有钱,我爹会给你们银子呐。”
“哈哈哈!”
那些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他们大笑起来,似乎对这种哀求叫喊早已司空见惯。
甚至这种握着生杀大权的感觉让他们很享受,仿佛抓来的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群待宰的猪羊家畜。
“啪啪啪”,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来,他脸色阴沉,几个重重的耳光抽在姓丁的脸上。
耳光扇的凶狠,姓丁的眼冒金星,不敢再喊,只是苦着脸,呜呜咽咽的哭。
姓丁的老实了,那头领又转身问道,“怎么许久,你才送来两个大人?孩童呢?”
“唉,时头领,这两个是烟鬼方弄来的。现在的人都精神,实在是不好捉呀。”老渔翁唯唯诺诺的解释道。
“不管怎么样,你们得尽快。万一朱护法那边询问起来,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你们别指望我能帮忙。”
“明白,明白。”
时头领把一包银子丢在马车上,不甚满意的责备道,“龙门主前阵子已经出关,法坛也准备的差不多,就等着把人凑齐。
别家大人孩童一送好几个,你们可好,连基本任务都难完成。要再不行,我就拿你们凑数了啊。”
“别,别别,时头领你放心,俺们一定再去找。”
老渔翁被吓的脸色苍白,他得了银子,巴不得快点离开,“一定再去找,多找些来”。
时头领挥挥手,“记着这话就行,走吧。”
“哎,哎...”老渔翁边说边往退,扯着那同伙趁着夜色,匆匆原路返回。
姓丁那人被尖刀逼着,哆哆嗦嗦的往山洞走。里面非常宽阔,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个手持火把的黑衣人。
时不时的还有瘆人的哭喊声传来,让人愈发觉得阴森恐怖。山洞里有一片石栏围砌的区域,居然还有水车在哗哗的流水。
借着火把光亮,季风看到那里关着一二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啼哭不止,有的已经神情麻木。
姓丁的被人一脚踹进围栏,就听那时头领吆喝一声,“把前面那批货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