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坡村惨淡萧条,几户人家立着木杆,上面挂一条白色的招魂幡,偶尔还有几声悲恸哭嚎,应该就是被千年树妖所害。
振威校尉李骥叫来当地村正和保长,他们个个面如菜色,愁眉不展。李骥问道,“宇文畦,最近几天有什么动静吗?”
那头戴破旧皮帽的老头哆嗦一下,不安的回答道,“李校尉,从上回算起,便再无动静。那魔头,还没捉到咧?”
“哪有那么容易?”
李骥说道,“这不又奉宣威将军令,前来搜寻千年树妖,可上哪去搜咧?真是愁人。”
听说李骥来捉妖,并非催缴税赋,也不是强行征收,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老头又说道,“李校尉,那魔头祸害了几个人就消失咧,我们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呔,我听说早就出了事,你们为何迟迟不报?既是村正,军情急缓你分不出?”
果毅都尉蒋宝赫一声暴喝,吓的宇文畦两腿一软,差点摔倒,旁边两个保长赶紧扶住。
宇文畦叫起屈来,“可不敢瞒报大军咧,受害的马老四还是他那片的保长。
惨案涉及多人殒命,需厘清原委,详尽案情方能禀报,因此耽误,这还多亏上回的道长咧。”
几条招魂幡刺眼,李骥曾随逍遥子来过,知道大概经过。
驿坡村民马老四打算修葺房屋,他叫了几个要好的帮忙采石伐木,有葛大脚、老田头、李二狗。马老四去叫宇文宾,赶巧他不在家,因此逃过一劫。
马老四想挑一棵直溜的树,他们往林子里走的远,谁知就碰上了千年树妖。要不是马老四的老婆去送饭,还没人知道发生了惨剧。
李骥想再找马家婆娘问询,宇文畦脸上露出难色,旁边一个保长说道,“校尉不知,马老四的婆娘搬走咧。”
“荒唐!”蒋宝赫怒道,“马家汉子刚殁,那婆娘就跟人跑咧?”
“校尉息怒,并非如此。”
宇文畦连忙解释,“马老四与本村村民宇文宾是连襟,马老四遭了难,还是宇文宾帮忙料理的后事咧。
就是不知宇文宾在别处有亲戚还是怎的,看驿坡危险,封魔城军队集结,便说封魔谷要出大事。
房屋菜园,一应物什,都被宇文宾典卖,带着一家老小搬走咧。马老四的婆娘也带着儿子,跟着他们一起走咧。”
“这些关门闭户的也都走咧?”李骥指着挂锁的那几家问道,“现在村里还有多少人?”
宇文畦叹着气说道,“出这样的乱子,很多人怕那树妖,躲去了别处。驿坡原先一百多口人,现在顶多七十咧。
李校尉,你们尽快除掉那魔头咧,要是再闹出人命,恐怕村民都走光咧,驿坡也变成鬼坡咧。”
“宇文前辈,我们就是来消灭千年树妖的。”
花满城上前拱手说道,“前辈长居封魔谷,可曾听说那魔头有什么特征?如此,我们也好追查。”
“你这后生可真俊咧。”
宇文畦见花满城英俊潇洒,气宇不凡,不由得夸奖起来,他想了想说道,“你和那位道长问话相似,只是那时惊慌,没想出来。后来我再合计合计,是有几处疑点,或许有用。”
花满城高兴的说道,“那位道长就是我师父,不知前辈想到了什么线索?”
“哦,这就难怪咧。”
宇文畦说道,“小老儿今年六十有六,岁数虚长,白活一场。都说七十古来稀,不知还能不能挺过眼前这一关。
在封魔谷,流传着一个故事,说千年树妖是上古时代就存在的魔头,它原本不属于封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