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锦衣少年听到“三毛”校长的话,一阵阴风吹到了心坎里,再看到“三毛”皮笑肉不笑的,不敢动弹一下,但是也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少女,细瞧之下少女明眸皓齿,娇颜如花,秀发拂肩,褴褛的衣杉丝毫无法遮掩其青春与靓丽,着实美丽极了。
少女却倔强地昂起了头丝毫不避校长犀利如刀的眼神。
“校长”,亚托克斯指着少女道,“这个贱民竟敢说最伟大的宙——啊不——赫拉神后的伴侣——宙斯神王的坏话,我实在是忍不住才……”
“三毛”皱紧了眉,在众神议会上就是月之女神阿尔忒密斯那个疯子提议要求将那些先天能够感知神力的凡人收入学校,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他是个拒绝改变的人。
这个阿尔忒密斯总是与自己的主子——天后赫拉作对……“哼,不过是有他弟弟阿波罗撑腰罢了……”这种有失身份的话,恐怕也就只有比阿尔忒密斯更疯狂的天后敢在议会上说出口。(可想而知宙斯的生活……)想一想当初自己参加的那次议会(是为学院建设而有幸参加)之“惨烈”——让他不禁想起了地狱三头犬的三个头抢食的场景……校长生生打了个寒战。
思绪回到现实,他清了清嗓子。又摆摆手,示意亚托克斯闭嘴,冲着昂头的少女威严说:“你叫什么?”
“达芙妮!”少女回道。听到这十分不客气的回答教室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三毛”听得她毫不客气地回答有些懊恼,本就脾气暴躁的校长差点就“为人师表,衣冠禽兽”了,强压住火气道:“呵呵(潜台词是什么就不用说了),达芙妮小姐,亚托克斯先生说的是事实吗?”
“没错!”这次回答得更干脆。教室里有些骚动了。
“你说了什么?”“三毛”的火气有些压不住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个贱民竟敢当众这么顶撞于他,要是在别处,他早就一招“神后赫拉的愤怒”把对方结果了。
“宙斯……”少女不知瞟了那里一眼,说了两个字后就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不过她说出的这两个字已经引起了悍然大波。
宙斯!!!!!!
难道她吃了忘忧果,竟然敢直呼最伟大最严厉的神王大人的名号!!!
“她疯了!”这是整个礼堂中几乎所有被净化的人头脑中仅剩的想法,连一向母老虎一般的天后赫拉也重来也不敢直呼——宙斯二字……而仅有的几个衣着寒酸的人也直向后退,躲得她远远地,仿佛她是美杜莎的化身……
“三毛”也有点懵了,难道自己的命运这么不好,既前任校长——神王宙斯的姘头,成为这个学院史上最短命的校长——校长欲哭无泪了。
“一定要找一个替罪羊!”三毛突然想起刚刚达芙妮本还有更“火爆”的话要讲,似乎有人给了她暗示……
“守护之眼”校长悄悄提起神力向达芙妮盯着的方向探过去……
“什么都没有!不可能!”三毛感觉自己要“红”了,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竟然连‘守护之眼‘都探查不出,难道是……”
“校长,冥王哈迪斯大人失窃的隐身头盔就在那人的身上!”
三毛循声望去竟是刚才被自己骂怂了的神王赫拉的后裔亚托克斯。三毛看礼堂里依旧乱成了一锅粥,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异常,并且亚托克斯正解释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一把捉住他,悄声道:“你怎么知道?”
“校长大人,难到您忘了我的家族传承下来的神后的赐福了吗?”本来帅气英俊的纨绔子弟亚托克斯笑起来像个小狐狸。
三毛想了起来,当年“神山之战”,亚托克斯的祖先帮助神后抵御一位提坦的圣光,不幸双目失明,天后赫拉感激他,就将他的家族收为自己的后裔,并赐予其最高等级的赐福——神之灵目——可以洞穿一切伪装并且一望千里的灵目……不过到了亚托克斯这一代倒成了偷窥神器,他的狐朋狗友戏称他的灵目为——红之灵目,因为他每次开动灵目都要流鼻血……
喜欢yy的三毛又回到了现实,问道:“亚托克斯,那个人在……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亚托克斯的目光从达芙妮身上收了回来,在校长要砍人的目光中讪笑着擦了擦迄今为止流的最多的一次鼻血……
达芙妮怯生生的站在礼堂中,不敢抬头,“千万不要连累到哥哥……”她的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礼堂外。
“哎哎哎,新来的那个,去把礼堂外的厕所给我扫了”,一个下人打扮的家伙趾高气昂大喊着,“**的聋了,老子叫你呢!别你妹的不服,老子是克里麦诺斯校长(也就是‘三毛’)仆人,别瞧不起人,老子当年也在神山扫过厕所——虽然厕所是给凡人用的,但那可是神山,当年我……”
被骂的人既分不出男女也看不到身形,一袭大黑袍将其遮掩得严严实实,只能从其露出的满是伤疤的双手联想到他悲惨的命运。
“我他妈说话你听到没有。”三毛的仆人回忆完自己的英雄事迹(和主人一样yy)看大黑袍仿佛没听见一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扫地家伙,大踏步冲了过去。
“用不着动武,我这就过去,咳咳……”大黑袍里一个年轻虚弱和无奈的男声传出,他一瘸一拐的缓缓踱了过去,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他左脚先迈出一步后,右腿才慢慢地从地上跟着拖过去——原来他还是个跛子——满手伤疤、身体虚弱、又是个跛子,究竟他经历过什么,还是罪恶到被众神所诅咒……
仆人厌恶的吐了一口痰就在他跛了的右脚必经的地方。黑袍少年身子抖了一下。
“快点!”仆人一拳就要打在黑袍少年之前,一阵香风扫过,黑袍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仆人仿若未闻,紧接着又是一阵风而后两个人凭空出现。
“克劳德,你在干什么?”
“谁他妈敢喊老……老爷,我错了。”原来来人正是三毛和亚托克斯。仆人抡圆了胳膊给了自己一嘴巴。
三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冲着黑袍少年道:“你是什么人,奇装异服的?把黑袍给我脱了!”
“校长,算了吧”,亚托克斯毫不掩饰厌恶,轻蔑地看着黑袍少年,“太恶心了,怎么有长得这么恶心的?难不成是野兽和他妈生的……”黑袍少年犹如被蝎子扎了一般,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却什么也没做。
“亚托克斯,作为神后赫拉的后人要注意素质,不要什么实话都乱说。”三毛“一本正经”的说教着,仿佛自己是赫拉的人间化身。
“喂,杂种,喊你呢”,亚托克斯根本不看黑袍少年,“刚才看都有人经过了吗?”
“……”
“我他妈问你话呢?”亚托克斯的痞气犯了,冲上去就是一记飞脚,“快他妈说,不要逼我用神力对付你。”
黑袍少年倒在地上,费力也没站稳,眼看这又是一脚,却被三毛挡住了。
“算了,他能知道什么,我们走吧。”
说着又运起神力,看也不看倒下的少年,飞身而去,亚托克斯一口浓痰吐在黑袍上,也不回头跟了上去。没人注意到的是,黑袍依旧一尘不染……
“看他妈什么,死杂种,给我滚起来继续干,你这辈子也甭想追上,还半工半读,装清高。给老子起来。”
”杂种——吗?”少年倔强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