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货物后,我们站在超市门前休息一下——主要是我满头大汗、汗如雨下、下不为例……
“怎么累成这样?”
心姐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打断了我的“成语接龙”(暂时卡壳了),伸手就要替我擦擦汗水。
“不用不用……”
我赶忙退后,从她手里接过了纸巾——幸亏小心眼、爱吃醋、总给我“穿小鞋”、想尽办法打击我的老秦不在……
我在自己脸上囫囵了两把,把湿透了的纸巾攥干之后,放在了自己的裤兜里。
“小胖可以啊,知道不能乱扔垃圾!”
心姐旁的小倩姐用着幼儿园老师夸奖小朋友一样的口气,梨涡浅笑着表扬了我。
“呃……习惯了……”
虽然自己做不到随手捡起路上垃圾这等好事的善人,从小就教导的最起码的不乱扔这一点一般情况下还是可以遵守的。
“都搬完了吧?”
双手抱胸,望着草原的孙姐回头向我确认道。
“差不多吧……”我向着超市里面看了一眼,确认之后,点了点头,“搬完了——我们走吧!”
“行,小心小倩姐我们走吧!”
孙姐戴上了挂在衬衫口袋上的墨镜,叫上其他两位姐姐,无视了我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啊?那我呢?”
我举手向“魔鬼”孙姐抗议道。
“你留下!”
“Why?”
“Weil——张姨张叔说让你整理好了之后,留下来看超市。”
“就我自己啊?”
“本来运货也是你的工作——我们三个人帮你运了一多半的东西了,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我们要带刚刚‘凯旋’的小倩姐回去休息,”孙姐回过身子,用食指拉了一下墨镜,冰冷的视线盯着我,“有问题吗?”
“……”
我张着嘴却没说出话,只能在孙姐的“死亡凝视下”,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欲不断地用力摇头……
“算了算了,把小胖弟弟自己留下也太可怜了,”小倩姐走到我们中间,和气道,“而且我和弟弟也是第一次见面——我还对他挺感兴趣的——带上他一起回去吧!”
“对这个小胖子有什么感兴趣的?”似乎被孙姐的情绪感染,柔和的心姐也开始作弄我,“二十多岁了没交过女朋友,也不会和女孩聊天——要不是我威逼利诱,都不敢给我家的小外甥女打电话!”
“……”——心姐原来是这么狠的人吗?
不明则已一鸣“害”人啊!被她扎到痛楚,我嘴里苦涩之极,本来就一脸的郁闷,现在更添痛苦之色。
“哎呀,不好意思,不该乱说实话的!——对不起啦!”——腹黑的心姐继续“捅着我“,句尾还特意无辜的卖了个萌……
看着我欲哭无泪的表情,孙姐也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把墨镜推了回去,大发慈悲的说道:“看在小倩姐的份上就带上你吧!”
“谢谢……”
“又欠我们一个人情——记住,已经两个了!”——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把超市关好门,我们回到了车上,把之前从心姐屋里拿出来的东西放到后备箱——车站没有的电磁炉、缺少的电饭锅、炒勺、还有几个蒸锅等等。
虽然来的时候是孙姐开车,但是为了能和小倩姐多聊一会,就把钥匙给了我——顺带着也练一练我那惨不忍睹的车技。
三位姐姐相亲相爱的坐在后座,把小倩姐挤在中央,左右护法一般的两人不断地和她聊着天,增进感情;孤独的我则自己一个人寂寞的坐在前排驾驶位上,因为驾驶的不熟练,要不断注意路况和车情,所以我根本插不上话,连喜出望外的她们热火朝天谈论的内容也东一句西一句的听不完全,彻底成了普通司机……
不过大体上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虽然刚进去的时候受了不少罪,但是因为小倩姐个性刚强倔强,几乎没吃过太大的亏,用她的话说就是“顶多进医院——还能休息两天”,善良的小倩姐还曾经为了帮助一个“朋友”,得罪了“领头的”,好几次险些被人害死,最后一次被几个人围殴,差点连命都没了,但是依然不屈服不妥协,把那个领头抓住了摁在地上,也打了个半死,生生把对方一帮人吓退了,之后就没人再敢欺负她了——后来因为表现良好,几次减刑后,这才终于从里面出来,重获新生……
“你真的在里面和人打架了?”
我看着后视镜里一脸和善,弱柳扶风般的小倩姐,不可置信地颤声问道,“其实要是孙姐,我还能相信……”
“不是打架——是交流感情。”
小倩姐微笑着纠正我——明明是天使般的笑容,却看得我心惊肉跳,汗水直流。
“给你一个重说的机会……”
孙姐怒视着我,但是也没有旁边微笑着的小倩姐恐怖……
不多时,我们回到了车站,找到一处空地,慢慢停下了车——还行,这次没突然熄火……
门口停着孙大爷租得中巴,天马也站在一旁的土路上,正从面前放着的一个有些变形了的深色小木槽里吃着草——应该是老秦从仓库里拿出来的,看见我们到来抬起了英俊的脑袋,向我们嘶鸣着问好。
“你好啊,天马!今天辛苦你了!”
三位姐姐下了车,边挥着手,边向天马走去;一向“好色”的天马,停止了吃草,向三位姐姐面前缓缓踱步而去,等待着她们的爱抚——好羡慕,不对,好阴险!
宙斯就是靠着这一招,欺骗了许多无知少女的吧……
“天马真乖!”
“你今天可是大功臣——多吃点!”
“蹭的我好痒啊!”
……
冷眼望着被夸奖抚摸后,变本加厉的天马,我无奈地走上门前的阶梯,把被天马抢了风头后,不满的趴在大门口闭的小苏招唤了过来,带着他向趾高气昂的天马“宣战”!正当“战事”胶着,双方难分上下的时候,车站大门里张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