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喜欢警察。”易微淡淡地说：“因为她需要帮忙的时候，警察没能帮到她。”

“可她告诉你，就不怕你不把录像交给警察吗？”于恕问。

“要不是你在开车，我一定把你掐死。”易微打量了一下于恕，“我像是会助纣为虐的那种人吗？”

“挺像的。”

“……”

沉默了一会儿，易微才重新开口说：“她是受伤了，但还不傻，敢告诉我，或许是因为她不止一条路可走。”

至于她的另一条路是什么，易微就不清楚了。

“虽然这样可能会让帮忙的人心里不舒服，但我不得不说她做得挺对的。”于恕看了一眼后座易微的表情，“无论到什么时候，筹码都要尽量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没不舒服。”易微也赞同张与柠的做法，“我只是觉得太可笑，受害者要这么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权利，还不一定能得到好的结果，太可笑了。”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于恕笑，“没有绝对的黑与白，法律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得学会保护自己。”

“我能不能问问，当初你是怎么想的，把家里的钱拿去给曾灵？”看着于恕也不笨，易微不明白当初他是怎么想的。

“她……我现在有点看不透她了。”于恕也不隐瞒，“但当初，我是真没觉得她有任何的问题，在那个时候的我眼里，她只是个想帮父母的女儿而已。”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警局，你叔叔提到了你爸爸。”易微又转变了话题，“你爸爸不是不在你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