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超几乎是一步一步挪进茶水间的，这期间眼神一直不断的打量江青，却每次都低垂的落下。

这对话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刘超想起今天收到要加班的通知赶来的时候，遇到江青，对方还十分友好的同他打招呼。

……就好像昨天的事情只是他自己的一场臆想，一切让心绪大乱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你不用这么拘束。”

当刘超站在水机旁边发呆的时候身旁的江青终于开口。

他的目光依旧放在手里的咖啡机身上，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刘超知道，刚才那句话就是对他说的。

“你也不用对我觉得愧疚什么的，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不愿意也不需要对另一个人有任何对不起的情绪。”

刘超呆呆的看着江青将脸转过来，用并不让人疏离的平淡语气说道：“水开了，你接吗？”

“啊……你的咖啡也磨好了，你先接吧。”

刘超错开一个身位，江青也不和他客气，咖啡粉倒进被子里，先接了水。

蒸汽随着开关按下而充斥出来，刘超一时看不清江青的面容。

江青微微弯着的腰挺直，朝刘超一笑：“我还要同姜维问话，先走了。”江青用勺子搅着杯子，镜片虽然将他的眼神拦住，却也能看出他眼中温和的笑意。

这笑意终于让刘超心里稍安。

“好。”刘超也笑笑，目送他离开，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骤然落地，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觉得心里变得空落起来。

茶水间外，江青背靠着墙，咖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眼镜片也遮上了一层薄雾，没有拿杯子的手握的死紧，听到茶水间里传出松气的声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