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贵妃娘娘,我家娘娘不想见到你,您还留在这干什么,您还是快点离开吧。”红笺冷冷地打断洛冰兰,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怨恨,冰冷冷地目光射向洛冰兰。
“红笺,我知道你心疼灵芸姐姐,你心中对我有怨气,我不怪你,但是灵芸姐姐现在这样,我心中也不好受,我只是想留下来照顾灵芸姐姐。”
“娘娘,当初若不是因为您逃婚,我家小姐又怎么会进宫···”红笺气愤地说道。
“红笺。”夏灵芸轻声喝断红笺,由于用力过度而轻声咳嗽着。
“红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洛冰兰满脸疑惑地问道,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这几个月来萦绕在心头的困惑再一次袭卷上来,紧紧缠绕着她,“红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表小姐,您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红笺轻哼一声,不顾及夏灵芸的反对,继续说道:“我家小姐今天这样,全都是被您害的。当初,您不管不顾地逃婚走了,可是朝廷一道圣旨,却让小姐顶替了您入宫,若不是因为您逃婚,小姐根本就不会入宫,您既然都已经逃走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偏偏再入宫来呢?”
洛冰兰只觉轰得一声,身体一晃,全身地血液似乎都抽干了般,浑身冰冷,若不是青儿及时扶住了她,险些就栽倒在了地上,恍然间听闻这个消息,由于过于激动,身子剧烈地颤栗着。
毓秀宫中,透过那半卷的层层帷幔,在那舒适而宽大的床榻上,一个不起眼地小角落里,蜷缩着一人,身上紧紧地拥着一床厚厚地锦被,但却仍然抵挡不住那从心底深处渗出地冷气,侵袭着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原本就白皙的面颊此刻更显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那盈盈如秋水般的美眸核桃般红肿,早已经没有泪水,只木然的望着前方。
洛冰兰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自己的任性,生生拆散了哥哥和灵芸姐姐,他们虽近在咫尺,却无法跨越横亘在中间的这堵高大巍峨的皇城,即使偶尔相见,却也只能是错身走开,连一句关怀问候地话都不敢说出口,若不是因为自己,只怕哥哥和灵芸姐姐早都已经成婚了,他们原本应该会很幸福,可是现在,却因为她一个人,而害的所有人都如此痛苦,洛冰兰陷在深深地自责中,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一整日,洛冰兰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即使萧靖晟下了早朝来看她,她也是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即使心痛不已,她也不愿睁开眼去看他一眼,此时的洛冰兰,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萧靖晟。
傍晚时分,洛冰兰的体力和心力再也支撑不住,神智渐渐不清,身上如火球般滚烫,迷迷糊糊地发起高烧来,嘴中还不时的呓语着梦话,太医院给开了药,吃了一副下去,却丝毫没有见效,反而烧得更加厉害起来。太医们也已经都慌了手脚,束手无措,只有采取不断地冰敷,使身上的温度先降下来。一直到折腾到凌晨时分,高烧才渐渐退了,情况也慢慢稳定下来,却仍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