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张玄叫道,说着便给母亲号脉,只见母亲脉搏紊乱,呼吸急促,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拉开被子。
只见母亲九娘产后出血,李三娘见了也是大喊:“这可了不得了!”说着便掏出草木灰去止血。
张玄心头也是大怒,但是不及李三娘力气大,待李三娘敷上草木灰后,张玄便急点九娘各处大穴。
但是张玄经脉不成,没有修炼内功,指头上的劲力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流干鲜血而死!
“娘啊!”张玄大哭不止。
入夜,张成这才回到家中,只见床上九娘浑身苍白,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边上儿子也是大哭不止。
当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一时间一家人都是嚎啕不已。“九娘啊!”张成大哭不止,边上李三娘抱着婴儿,也是急忙劝慰。
“节哀顺变吧!”李三娘道:“家里还有两孩子要靠你呢!”张成听了这才止住哭声,强忍伤心接过自己的女儿。
只见小丫头在襁褓里闭着眼睛,邹巴巴的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李三娘又张罗着煮饭烧米糊。
忙完之后李三娘才离开,张成也是强忍伤心给李三娘道谢。李三娘离开之后,张成这才给女儿喂了些米糊。
“女儿啊,你知不知道你妈生你死了啊!”张成一边喂米糊一边伤心道,“你爷爷给你起名字叫张丽,还真被他说中了,就一儿一女!”
第二日张成便去砍了树,花了两天时间给母亲九娘做了一副薄棺,舅舅家也来人。帮忙安葬母亲。
从此以后张玄便在家带着妹妹张丽,父亲去做工耕种,养家糊口。妹妹可不像张玄一样,张玄也不能从她的哭声中感觉到她的需求。
小婴儿吃米糊,哪里够营养,父亲终日忙碌,家里偶尔烧些肉糜给妹妹张丽补充营养,张玄有时候也用父亲张成的木匠工具,用树枝编一些鱼笼,扔到河里,时不时的抓些鱼熬汤。
有时候去后山里做个捕鸟器,抓一些小鸟。有时候手还会被这些野鸟啄破,四岁大的身体可没有多大的力气。
妹妹吃饱的时候很可爱,脸上非常细腻,一层细细的绒毛,头发也是非常柔软,头顶天门没有长好,随着呼吸脑门也是一起一伏。
实在是非常娇嫩的婴儿。有时候妹妹拉稀撒尿,也不知道哭,还傻傻的笑,张玄问道味道才知道她又拉了。
“妹妹啊妹妹!你可真是折腾死我了!”张玄苦笑道,幸好母亲有几身旧衣裳,不然尿布还不够用。
给妹妹清理干净,张玄又去洗了尿布,净手之后又去烧饭,自己吃了饭之后,又给妹妹喂了鱼肉和米糊,妹妹这才安静下来。
趁着妹妹睡觉,张玄又去外面挖了些蚯蚓,赶忙去小河里收起鱼笼,把里面的小鱼收起来,放进蚯蚓再扔到河里。
又急急忙去后山看看捕鸟器,几只小麻雀被捕鸟器抓住了。张玄有了经验,先用棍子把麻雀搓死,这样就不会咬到手了。
张玄这才急急忙回家,前后不过半个时辰,见到妹妹还在睡觉,张玄这才放心下来。清洗了小鱼和麻雀,张玄才休息下来。
不多时,妹妹又大哭起来,张玄检查一下,发现妹妹是饿了,又给妹妹热了米糊和鱼汤。妹妹每天要吃十几次,差不多一小时就吃一次。
除此之外,不舒服了,拉肚子了,都要哭。张玄被妹妹弄得精疲力竭,他几世为人,自然知道照顾婴儿的艰难,尤其是自己现在还是个四岁的婴儿。
张玄心道,等我六岁经脉长成了,可以修炼内力,那时候就舒服许多。到了晚上,父亲张成才回来。
“爹你回来啊!”张玄笑道:“我已经做好了饭菜了!”张成也是一脸疲劳,但是却笑嘻嘻的对着张玄道:“儿子,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张成提出了一片猪肉出来,张玄一看,这猪肉大概两斤上下,当下也是高兴不已,“肉!”
“哈哈哈,今天我们俩也吃点好的!”张成笑道,说着便去了厨房,切了一块给女儿做了肉糜糊糊,剩下的才烧了起来。
张玄久不知道肉味,鱼肉鸟肉虽然有,但是没有油。张玄也是第一次知道油水的美妙滋味。
父亲耕种做木匠活,但是眼下税收重,地里产量又不高,一亩田不过产粮一石多,也就是两百斤不到。
交了一半的税,剩下的还要刨除耕种成本和来年的种子,一亩地不过剩下七八十斤的粮食,家中劳力就只有一人,产量还要再减。